且不說主子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即便是狀態最佳的時候,那斷忘峽也有可能是有去無回的地方啊!

馮心嵐聽說之後,趕忙衝向了慕千寒的房間,看見草穀子和紀泠音他們也在,她便沒有直說,上去關切了兩句,然後說時辰正好,帶慕千寒出去走走。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泠音覺得馮心嵐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一種示威的意味。

向她……示威?

紀泠音挑了下眉梢,這個馮心嵐還真是有點奇怪。難不成,把她當成“情敵”了?看樣子,那丫頭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啊!

眼看著馮心嵐扶著慕千寒出去了,紀泠音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麼,隻是越想越覺得馮心嵐臨出門前看她那一眼讓人很不爽,雙腿竟然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初冬的風徐徐吹著,已經有了朔風該有的涼意。

馮心嵐扶著慕千寒走進了花園裏,一片肅殺的景色,倒也沒什麼可看的。不過馮心嵐還是一邊扯東扯西地往前走,一邊試探地提起了斷忘峽的事情。

“本王就知道,你是為了這事兒。是青偃那小子告訴你的吧?”慕千寒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馮心嵐。

馮心嵐也沒有因為被拆穿而感到尷尬,反倒更加直白起來,說道:“既然你知道青偃也不放心,為什麼非要去冒險呢?他跟了你這麼多年,還能害你不成?”

“本王知道你們的擔憂,但是這件事事關整個天泉國的安危,甚至是九華大陸……”

“你別把話說得這麼大!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靈力,憑什麼所有危險的事情都要你去做?何況你跟那個紀泠音沒親沒故,為什麼非要為她去冒險呢?”馮心嵐反問。

“這不是為了她……”

“我都聽青偃說了,這件事就是因那個紀泠音而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她善後呢!”馮心嵐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勢。

慕千寒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許是沒想到青偃連這事兒也說了。

“本王說過了,本王所做的決定與她無關!”

聽到慕千寒加重了語氣,馮心嵐感覺到他有點不高興了,也知道自己剛才說漏了嘴,語塞了片刻,才歎口氣說道:“我們也隻是關心你!自從那個女人出現之後,你看看你哪一天安生過?你堂堂的煜王,從年少時就受到所有人的關注,為了得到大家的認同,你付出了多少努力?可你看看,因為那個女人,現在多少人在背後戳你的脊梁骨……”

“你聽到些什麼?”慕千寒聽出馮心嵐有言外之意,追問起來。

“我……”馮心嵐自知失言,掩住了嘴唇。不過在慕千寒的再三追問下,她也隻好說出自己聽到的一些傳言,都是說慕千寒和紀泠音有不正常的私交,甚至是在紀泠音還是賢王妃的時候,就和慕千寒暗度陳倉了。

“荒謬!”慕千寒黑著臉,一句話斥過去。

馮心嵐連忙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肯定不是那這個人,怎麼可能會跟有夫之婦搞在一起!但是,你可能沒有這個意思,不代表別人就沒有這個意思……”

“你想說什麼?”慕千寒反問。

這個“別人”,似乎有某種暗示的意味。難不成,青偃連那件事也說了?

馮心嵐一滯,遲疑了片刻說道:“就、就外麵那些人,他們也不了解你,看你為了紀泠音的事情如此殷勤,自然就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論,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毀的就是你的名聲啊!”

“紀大小姐是女子,這種言論對她來說傷害太大,看來得讓人去查一查,是些什麼人在背後嚼舌根!”慕千寒的手握成了拳頭。

馮心嵐張了張嘴,好半晌才說出一句:“你最近是不是真的腦子壞掉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擔心別人的名聲?她紀泠音的名聲,從來就沒好過!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都怎麼說她?”

慕千寒瞥了馮心嵐一眼,沉聲說道:“對於自己不了解的人,那些評頭論足的話,不足為信。本王更相信眼見為實!”

“可在我看來,那些人說的,沒什麼不對!”馮心嵐似乎也賭氣了,直接跟慕千寒說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慕千寒眯起眼眸問道。

“我說的是事實!在我看來,就是那個狐狸精纏著你,把你都帶壞了!這段日子,你變得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馮心嵐幹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說出來。

慕千寒看著馮心嵐,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