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泠音看了他一眼,他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那黃泉穀中的封印是她破壞的,反而自己去承擔了責任,讓她又欠了他一份人情!
“上一次靈獸就沒能鎮壓住邪靈,你們怎麼能保證這一次就能成功呢?”皇帝皺著眉頭問道。
“上一次靈獸的身體尚未完全複原,這次我們會加倍小心的!”慕千寒保證。
“老臣會與他們同行,去查探一下黃泉穀的情況。如果事態當真嚴重到連靈獸都無法完全解決,也有別的法子可想!”南宮毅說道。
“別的法子?”太子一臉狐疑。
南宮毅看了眼太子,並沒有接茬,隻是向皇帝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否則老臣也不會匆匆趕來叨擾皇上。還望皇上能給我們一些時日,徹查此事!”
“既然南宮你都這麼說了,朕還能不允麼?朕就給你們七天的時間,把這件事給朕好好地查清楚,黃泉穀這一千多年都沒有出過事,怎麼會突然接二連三地發生這麼多禍端!這背後,是否有人在推波助瀾,或者有什麼更大的陰謀,都給朕好好地查!”皇帝下了令,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退出大殿之後,紀泠音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麵,不一會兒,慕千寒就追了上來。
紀泠音瞥了他一眼,問道:“你知道皇上會過問此事,所以就自己一個人先跑過來請罪了?”
方才她來時,對大殿內的氣氛也有所察覺,顯然她並不是第一個被審問的人。而且,昨夜的事情鬧得這麼大,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肯定會驚動宮裏。慕千寒那麼聰明的人,絕不會被動地等著被傳召問話,自己主動出擊,會稍微降低一些嫌疑。
“昨夜的事情,本王仔細想過,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言行是在太過古怪。本王猜測,他攻擊靈獸的目的,恐怕並不單純。很有可能,他是衝著你來的!”慕千寒沉聲說道。
紀泠音微微一愣,衝著她來的?
“你為何會這麼覺得?”
“你仔細想想看,昨夜那黑衣人突然出現,在靈獸並未追擊他的時候,主動出手,將靈獸從無人地帶牽引到了人多密集的住宅區域,而且他一開始的時候並不說話,隻是帶著靈獸跑,等到有人關注的時候,就突然指證你與凶獸為伍,這樣連在一起看,你不覺得有問題嗎?”慕千寒反問。
紀泠音順著他的思路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昨天她一心隻想解決靈獸的事情,並未多想,可是現在被慕千寒這麼提醒了一下,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而且,今天一大早太子和賢王就進了宮向皇帝告狀,還特意派了人去捉拿她,定是有人在背後給皇帝吹了什麼風!
“是誰想要害我?”紀泠音的腦子裏是有不少人選,不過可能是仇家太多,一時也不能確定究竟是誰所為。
雖說無法確定,但這件事也給紀泠音提了個醒,即便她現在離開了賢王府,四周依然危機四伏,總有人明裏暗裏地想著要害她,日後她還得好生提防才是!
倆人正說著,看見南宮毅從一旁走了過去。
紀泠音立馬追上去,叫住了南宮毅,說道:“南宮長老不是要去查探黃泉穀的情況嗎?正好我們對那一帶也比較熟,不如一起去?”
“紀大小姐似乎是有話想要問老夫,大可直接問出口,不必如此躲躲閃閃的!”南宮毅直接戳破了紀泠音的小心思。
“咳!”紀泠音有點尷尬地幹咳了一聲,隻好如實說道,“我的確是有點疑問想要向您請教。”頓了頓,見南宮毅並未明顯表現出抗拒的樣子,便繼續說道,“方才您在大殿上說,如果靈獸無法鎮壓黃泉穀的邪祟,還能想到其他的法子,不知道,你是當真還有其他法子,還是……”
“怎麼?紀大小姐難道認為,老夫是在欺君?”南宮毅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紀泠音立馬搖頭。
南宮毅揚了揚下巴,說道:“你們不是跟我堂兄走得很近嗎?這個法子,他應該也知道,你們何不去問問他?”
南宮璽?
“可是,南宮前輩他近來不在皇城,所以此事我們也沒辦法找他商量。但請南宮長老相信我們,我們是真的想要幫忙解決黃泉穀的問題,否則,我們也不會拚死保住靈獸的性命!”紀泠音澄清道。
南宮毅幽幽地看了紀泠音一眼,“若非如此,方才在大殿內,老夫也不會向皇上提及黃泉穀之事!”
紀泠音一愣,他的意思是,他方才趕來大殿向皇帝彙報情況,實際上是在……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