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落聽完眼前人的話語,眼眸裏不明的情緒一閃即逝,隨後,抬手撫了撫眼前人的頭發,微歎了口氣,道:“傾瞳,流月臨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說她自己做錯了事,想求得你的原諒。”
說完,從衣襟裏又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眼前的人,笑著道:“傾瞳,這個是你臉上受傷的藥,這個是流月讓我給你的。”
傾瞳接過眼前人遞過來的瓷瓶,眼眸裏的訝意一閃即逝,沒想到,流月竟然會給她說這個,而且,竟然還把臉頰上的藥膏給了她。
雖然她一直不說,可是臉頰上的傷一直是她的痛處,所以,流月能將這個藥膏給她,其實她心裏是很開心的。
想到這裏,看著眼前的人,不解地道:“冥落,你說的流月走了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離開這裏了嗎?”
冥落抿了抿唇,眼眸深處不明的情緒一閃即逝,要說,流月的離開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個意外。
從來沒想過,流月有一天真的會消失在他麵前。
雖然一開始他因為生氣將流月關進了冥獄,但是他總是想,等有一天他就會將流月又放了出來,卻沒想到,流月真的是離開了。
想到這裏,道:“傾瞳,流月該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傾瞳手一頓,不可思議地道:“冥落,你的意思是,流月,她死了。”
冥落聽完眼前人的話語,輕輕點了點頭。
傾瞳抿了抿唇,看著手裏拿著的兩個小瓷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她對流月的印象僅僅停留在以前,可是那人不在了,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兩人正在說著話,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了肅天的說話聲。
“冥落,沒想到,冥界之主竟然也跑來了仙界,既然如此,那我就將你們一網打盡吧。”說完,飛身向眼前的人快速襲去。
冥落將傾瞳拉到身後人,然後蹙著眉,鄭重地道:“傾瞳,你就在這裏,不要亂跑,我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帶走你的。”
傾瞳輕輕點了點頭,道:“冥落,你小心一點。”
傾瞳看著不遠處打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咬了咬牙,正要上前幫忙,卻突然看見站在不遠處一道很熟的身影,要說,她來琉璃島的這半個月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站在那裏幹什麼。
想到這裏,頓時揮了揮手,道:“無緣,你在那裏幹什麼?”
無緣是師傅的弟子,一百多年前的時候曾經救過她。
站在一旁的無緣突然聽聞不遠處的聲音,眼眸深處不明的情緒一閃即逝,隨後,飛身落到了傾瞳身邊。
不知是不是錯覺,傾瞳竟然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哪裏變得不一樣了,可是究竟哪裏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無緣抬眸看著眼前站著的人,眼眸微蹙,不解地道:“傾瞳,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剛回來,就看見這裏一團糟,還有,他們兩個是誰啊。”說完,抬手指了下半空中的兩人。
傾瞳並沒有回答眼前人的問題,隻蹙著眉,道:“無緣,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
無緣聽聞眼前人的話語,眼眸一暗,腦海裏不美好的回憶開始一一浮現出來,若不是他從那個地方跑出來,或許,他也會變成如那些人一樣吧。
不管怎樣,他都不會做對不起師傅的事。
當年,若不是師傅將他救了,或許現在,他是根本不存在的吧。
傾瞳看著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微歎了口氣,道:“那兩個人裏,一個是冥界的冥主,還有一個是淵軒島的肅天。冥落是來給我送東西的,那個肅天,我卻是不知道來幹什麼。”
說完,頓了頓,繼續道:“說來也奇怪,不知道那人從哪來的那麼多血引,哎,血引本就是上古邪物,根本便沒有人能傷得了血引,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肅天聽完眼前人的話語,眼眸微眯,道:“傾瞳,你說什麼,血引?”
傾瞳點了點頭,道:“對啊,血引。之前我在魔族的時候碰到過一次這個東西,一個都讓人頭疼了,沒想到竟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個。”
肅天手緊緊攥起,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裏為何會出現了血引。
想要除掉血引,就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依附血引而存在的血母消失。
想到這裏,頓時看著眼前的人,道:“傾瞳,這些東西是誰帶過來的?”
傾瞳抬眸向半空中看去,然後抬手指了一個人,道:“無緣,看見了嗎,就是那個穿墨色衣袍的人。”
無緣抬眸向傾瞳指著的方向看去,立馬蹙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