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到老五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屁孩。那時是在北京大姐的餐廳裏,他從東北過來給大姐幫忙,他是大姐的親弟弟。剛見到他時就對他有好感,因為那時店裏我最小的,現在來了個比我還小的心理麵自然就很親近,但臉上基本上沒表露。老五剛過來時比我矮了很多,誰知道幾年後跟吃了飼料似的竄的那老高,那身材瘦的呀,睡覺時被子一蓋,你都看不出床上有人。老五長的有點娃娃臉,兩腮帶紅,看起來還有些卡哇伊。這個家夥剛來時可能還小吧,所以還不太懂事,每次叫我的時候總是大聲“哎哎”的稱呼,聽起來特別刺耳。所以有一次我生氣後就把他“教育”哭了,過後老五拿把刀要砍我,也幸虧我被朋友拉住了,後麵的戰鬥就沒繼續。後來朋友讓我給他道歉,說畢竟是老板娘的弟弟,我氣得讓那朋友滾,並說要是給他道歉了我呂遙以後還咋活?後來每次和老五回想起來就好笑,那時我們都不大,打打鬧鬧的也蠻有意思的。經過那次的摩擦之後我和老五的關係竟然成了哥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老五這個家夥成長的很快,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或許每個人的成長都不一樣吧,就像是小陳,我估計10年後她還是那麼的令人討厭。有時我和老五會玩角色扮演,一人扮演小陳一人扮演老孫,或者調侃下小陳,我們說著別人聽不懂得行話,每次都聊得很有趣。
真正讓老五成熟起來的是坐牢的那次事件。那時我們已經搬到長沙了,有一天一桌客人吃完飯不想給錢,就在大廳對著吧台裏的三姐裝牛逼要欺負三姐,可憐三姐一弱女子怎能應付那幾個大男人?16歲的老五當時直接拿著一酒瓶就幹在一男的頭上,一手拎著破碎的瓶子一手遙遙邪指著那男的說:你不是很牛逼的嗎?來呀!”我想當時三姐的心一定感動的稀裏嘩啦一塌糊塗。然後場合就亂起來了,後來知道當時弱小的他一直在三姐前麵保護她,像個男人一樣的去戰鬥。但那時大家在廚房都不知道,後來一個包餃子的出去加入戰鬥,等我知道後出去的時候,那幾個客人已經被那包餃子的一人加板凳放到了,我看著他手裏隻剩一根板凳腿和地上散落的板凳零件,吞了吞口水,野蠻,果然野蠻,不愧是幹出拿一塊錢到網吧讓網管開機的主。而老五則冷酷的站在一邊眼神漠然,臉色鐵青,我知道他鼻塞,劇烈運動得不到適量的呼吸,估計他很難受吧。大廳裏有幾攤血,門口有兩小子趴在地上,身下全是血,看著地上血的痕跡,我估計應該是在大廳被放到然後像拖死狗似的拖到門口的,當我走出去的時候其中一小子爬起來就要跑,三姐夫喊道:不能讓他跑了!我和一同事下意識的追著那客人,好在當他跑了10來米我就拎到他脖子了,那小子滿臉的血迷茫的看著我,接著猛然瞳孔收縮一拳向我打來,我條件反射的給他一招“黑虎掏心”,額……掏的有點低,好像掏到他胃了,那客人捂著肚子像蝦米似的把頭弓在地上,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我和同事就給他鬆鬆骨,然後肋著他脖子又拖了回來。很快警察來了,那幾個人被送進醫院搶救,我們幾個就被提前下班上網去了。可是事情後來嚴重了,那幾個人是本地人,好像還有點關係,而警察在現場找吃飯的客人錄口供的時候,很多客人的供詞對店裏很不利,更氣我的是很多客人都說人全都是我打的:就是那個紮辮子的黃毛,可狠了,一拳接一拳,就是那黃毛。尼瑪,我這打扮多有型呀,你們會不會欣賞?警察死活要來抓人,後來老五和三姐夫主動把所有的罪都承擔到自己頭上。但警察不相信,畢竟這麼多口供指出還有別人,但三姐夫和老五一口咬定人全是他們打的,和別人無關,我也是幾天後早上接到三姐夫的電話才知道的。三姐夫說他在派出所,已經把罪都認了,你去派出所做個口供就好了。我聽出意思後就去了趟派出所,然後錄口供了,警察拿了個筆記錄他的提問和得我回答,並一再指出很多人作證我是壞蛋是地痞是流氓不是好孩子。尼瑪!我說:黃頭發就是壞人了嗎?帶耳鏈就是壞人了嗎?紮辮子就是壞人了嗎?要不你把那些人叫來我和他們對質。”開玩笑,爺是嚇大的?一邊待著去吧您內。中途我問他要了兩根煙並借他電話讓店裏送了份最愛吃的香菇餃子,然後睡了會就被他轟走了。第二天老五就和三姐夫去坐牢了,等大姐從北京回來後就四處花錢托關係,但還是晚了,案件已經送到省裏了,但大姐還是四處跑,終於,幾個月後,在大年30的晚上老五和三姐夫放出來了。那天他們回來後我跑進他們房間一看到老五我就笑了出來,這家夥理得那個光頭好搞笑。我向三姐夫點點頭對老五說:老五,大食客餃子館以你為榮!老五嘿嘿的笑。第二天我和他聊天,得知這家夥在牢裏混的不錯,沒人敢欺負他,因為有一大哥照著他。我說:行啊老五,不錯呀你,要是我這樣的進去估計得被人搞半死呢。”老五嘿嘿笑:我看也是。”嗬嗬,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