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夜色在灰色霧藹籠罩下像披了一層薄紗的少婦神秘叵測又不失風情,閃爍的霓虹燈像是鑲嵌在薄紗上的亮鑽散發著瑰麗的光芒,殷佳因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機械麻木的移動在人流如織的街頭,陌生的人流和她匆匆擦肩而過,隻留下毫無溫度的氣流,淩冽的的眼神包藏一個個蒼涼或喜悅與她無關的生命。
她長相不是屬於特別完美,但是充滿魅力的那種。
偏分酒紅色柔順的短發覆蓋在脖頸瓷質肌膚上,更凸顯出下巴的弧型來;她的下片嘴唇比上片嘴唇略厚一些,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非常性感,高鼻梁,單風眼更增加她的美麗。她身材也是發育良好,飽滿堅挺胸脯呼之欲出隨著她的步伐一顫一顫的,圓圓上翹的屁股也左右交替的擺動,都讓男人浮想聯翩。
在她身上總有一絲邪氣,幾絲傲慢還有幾絲土氣,她穿衣服不是特別講究,差不多就好,全憑心情好壞,就像今天她就是穿了一身灰色貼身西裝,交際她也不太喜歡,如果麵前的女士不漂亮她永遠不會違心說出稱讚她漂亮的話來。因為太直率的性格讓她人生荊棘密布,但是她一直保持她那份滿不在乎的表情。她的男人緣卻是好的出乎想象,從四五年級開始她身邊就不缺追求著,她像是掉進蜜罐小熊一樣泡甜膩裏長大,如果有一段時間沒人像狗皮膏藥粘著她,她反而不習慣了,她已經習慣了走到那裏都有挾風裹雨的勢力了。
女人喜歡湊在一起喜歡議論她的缺點,不正經狐狸精轉世什麼的,比她漂亮人多了去了,瘦瘦高高的,皮膚粉白的無一顆瑕疵就像剛剝好的熟雞蛋,居然沒她夠吸引男人,真的想不通男人眼都瞎了。唯一讓大家覺得欣慰的是她一直很窮;他並不是勾引個大款,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而是找一個和她一樣從農村來的小男朋友,無財無勢。
她對人生沒有絲毫的遠見,什麼是潛力股,集優股她也無絲毫研究,以至她找的男朋友是多年前同學,每當一些女人議論到這裏,都似夏天吃了西瓜一樣甜爽。
她從不理會別人,也從不喜歡議論別人,在思想上她是一個我行我素特單純的人。
她順著路往前遊走著,希望蒼茫的路能越走越長,永無盡頭,可是腳步仿佛長了眼睛認識方向一樣,在她還沉浸在惆悵情緒裏無法自拔之時,卻發現雙腳已經站在家門前了,她到家了!
所說的家是她廣告公司老板湖濱花園的房子,在小區的最南排,和雲泉湖就隔著一條環湖公路,本來徐總幾年前在這裏住的,後來搬到南胡別墅,這房子就空出來給一些公司骨幹住了。
記得殷佳音第一次來到公司應聘的時候,她問徐總,咱們這裏可否提供住宿,徐林居然想都沒想說可以,在湖濱花園;那時的殷佳音還住在城鄉結合部簡陋的水泥板房裏,等殷佳音真的準備搬過來的時候,徐林才發現那房子是兩個設計師住著,沒辦法,隻能找個理由開了兩個設計師才給殷佳音騰出房間來,公司裏人都明白,所以對殷佳音沒什麼好印象。
就在徐林想去殷佳音那賣好的時候,才發現她還帶著“家屬”住進來的,那個人就是張東東。
她冰涼玉凝脂一樣的食指輕啟門鈴,和平時焦急的期盼迅速打開紅漆大門心情有所不同,她在心裏期盼——不要開,不要開……
棗紅鋥亮的大門在第一時間迅速打開了,露出一個讀了千遍的最熟悉的笑容,像是春日的陽光一樣溫暖,可是此時卻很難照到她的心裏。
“怎麼這樣晚?看,你手冰涼的……”張東東一邊說,一邊拉他進屋。
張東東長著一副大眾的小圓臉,單眼皮大眼睛,頭發很短,直直的豎著,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肩膀,給人一種,幾分可愛,幾分陽光,幾分正氣的感覺。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心卻有種凋零的感覺,像秋天樹枝上脆弱不安的葉片,在風中忐忑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