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聳聳鼻子,一把眼淚一聲嚎的奔過來:“殿主——”
“停,”紅霰放下手裏的黑子,手一翻,掌上托起一盞白瓷杯,他悠悠的掀開杯蓋,吹開漫在茶湯上的輕煙,小啜一口,眼角餘光瞥著青果,“當初是誰說要用所有的時間等他的,他受輪回之苦,你亦要受等待的煎熬,如今見到了,不用等了怎麼不膩在一起甜甜蜜蜜跑我這裏來做什麼?”
青果吸吸鼻子,蹲在紅霰身前,眼睛水汪汪的:“殿主,你就跟我爹似的,你不能不管我……”
紅霰一棋盒堵住她的嘴:“說了多少遍了,我隻照顧了你幾百年而已,要說爹這個身份,那個用自身法力將你凝聚起來的晏則到是稱得上。”
青果聞言,恨不得一口狗血噴紅霰臉上:“殿主,我不跟你開玩笑。晏則他……”
“晏則他如何?”紅霰冷冷一瞥硬逼的青果咽下接下來的話,乖乖聽他繼續道,“即便不是為了承那些不顧一切幫你的仙家的情,單就是上神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們將晏則拐到你那去,你就該和晏則把事情說清楚。
就算他記掛著未弦而和你親近,你難道就不能用自身魅力把未弦比下去麼?看你以前牽成的幾對,哪對不是被你硬拗著生米煮成了熟飯才在一起的?到你這裏就不成了?”
青果對手指,低聲嘀咕:“那不是情,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形容她心裏對這個準確定義。
紅霰歎了口氣,把棋盒頂在她頭上:“你一味的躲避未弦的曾經,無非是怕他活在曾經,這隻是你的自以為是,我信他說從新來過就真是放開了過去了,你這木頭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啊?”
青果嘟嘴,但依著紅霰的說法仔細一回想,晏則似乎的確沒提未弦什麼事,反倒是怪她拎不清。她哪有拎不清啊!哼!
“可他說要佳麗一千。”
“逗你玩你也信!”紅霰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好了,快去找他膩歪吧。”紅霰拿回棋盒,推著青果催她離開。
青果看著自己裙邊,強在原地揪著衣角:“不去……我踹了他一腳。”
紅霰捂頭:“你……”天命費盡心思種出來這東西純粹是來給他找麻煩的吧,“你跟他撒個嬌,賣點‘肉’給他求原諒,你要是覺得放不下臉就幹脆給他懷個孩子再跑回來,讓他上來求你回去。”
青果撅嘴,低聲說:“可是我把他踹水裏了,他肯定氣的根本不想見我。”
“水裏?”紅霰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了,“什麼水?就是惑清幫你引出來那些?”
青果訕訕點頭。
“那你還不快去冥府撈魂,見你?他命都沒了還見你!說你笨你還真蠢得沒邊了!傻愣著做什麼?快去!見著晏則就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