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被子裏伸出腦袋。上鋪四人現在隻有自己和陸児沒有起床了。
陸児昨晚約會回來就感冒了,一頭躺到床上到現在還燒得迷迷糊糊的。
“吃藥了嗎?”趴在床上,呂小萌勾著頭小聲的詢問著坐在下方的陸梓簾。
“吃過了,剛吃的。燒得很厲害,39度還要多一點。”陸梓簾說。
“這就是談朋友的好處啊——隨時隨地的感冒!”肖珺從水瓶中到了一杯開水,舉到陸児的床前“感冒了就要多喝水,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從床上爬起來,呂小萌走到陽台推開窗子。校園已經完全被一片刺眼的白色所包裹住,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看著一片白茫茫的樓下,呂小萌突然就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小故事。
說是一群士兵在穿越一片雪域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士兵眼前變黑失去了光明,成為盲人。而在此時,越來越多的士兵也不明所以的成為另外盲人,連隨行的軍醫也束手無策。
在茫茫雪山中,觸目所及的全是一片皚皚白雪,人的眼睛沒有一個落點便會導致暫時性的失明,俗稱雪盲症。如果多多休息並對症下藥的話,會很快的康複的。
至於那個軍隊的戰爭結果如何,這個恐怕就隻有神知道了。
“下這麼大的雪,一會去打雪仗或者堆雪人吧?”將窗子關上,呂小萌望著室友的雙眼無比的閃亮。
會想起小時候和同伴一起玩雪的那些經曆,真是開心呢。小時候就像不怕冷似的,一個個玩的更個野猴子似的。
“不要!我怕冷。呆在宿舍裏多暖和啊。”肖珺冷冷的拒絕道。
“就算我想去,恐怕現在的我也是力不從心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現在陸児說話更像幽靈了。
已經有兩個拒絕了,就隻剩下一個陸梓簾還沒有表態了。呂小萌小狗似的蹲在她的麵前,眨巴眨巴著雙眼,頗為期待的看著她。
“梓簾你想都不要想,她要留下來照顧我啦,難道你還指望著肖珺那個男人婆能幫忙嗎?所以,梓簾是我的!”從床上勾出半個腦袋,陸児小臉通紅的控訴著呂小萌。
所以,在如此情況下氣息奄奄的呂小萌在聽到出去一塊玩雪的電話後,那種喜極而泣的激動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站在已經完全被覆蓋了的籃球場上,韓泊內心也是很激動的。自從那次所謂的告白後,他和呂小萌的關係一度冷到極點,也一次原是沒有指望她能夠答應的,但萬幸的是,呂小萌在電話裏答應了。他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呂小萌說“好啊,在哪?我立刻就下去。”
“東籃球場,那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
韓泊激動的跳起來打了個響指,呦西,答應了!
“老哥,瞧你那沒出息的傻樣,不就是給我找個嫂子嘛,還值得你這麼高興。”啃著西瓜,韓滬說的是不清不楚,但這已經足以讓韓泊的同舍人李坤黎大帥哥聽清了。
“韓滬小弟弟,話~可不能這麼說。俗話說得好,讓女人不開心的男人不是個好男人,那也就是說讓女生不開心的男生不是個好男生。所以,韓滬小弟弟,你要學著點你哥哥,這才是采花的追高境界,唯傾一枝花,不踩兩片葉。就是說,為人要專一才不會在分手的時候被人唾罵。”
“滾——叫誰小弟弟呢。”韓滬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