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青想著要回去的時候,耳邊聽到的是一堆人聲嘶力竭呼喊著她的聲音。
“阿靖,等我……”風青隻來得及對著虛空大喊了一聲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往下一拽不知道怎麼的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哬……”
風青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
看到風青突然間又睜開了眼睛周圍的人皆是一驚隨後便是巨喜,也沒人在意她為什麼剛剛好像明明咽了最後一口氣現在為什麼突然間又活過來了。
“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陳雲宣高興道。
“母妃——!”小瑞璟趴在風青身邊,摟著她的脖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璟兒乖,不哭!”風青拍了拍兒子的頭。
一轉頭看到陳雲宣也在,虛弱的問道,“皇上也在?我剛才怎麼了?死了嗎?”
陳雲宣點頭,“剛才一瞬間你的確沒了氣息。”
風青想了想問道,“我隻是被打了幾鞭子怎麼就會差點死了呢?”說話間風青隻覺得自己頭昏、胸悶的厲害。
“師傅您中毒了,但弟子無能,解不了這毒。”胡忠老淚縱橫。
“中毒……?”風青定了定心思,仔細感受了一下此刻的症狀隨即判斷出應該是中了某種或某幾種毒蟲的毒素,但不管是什麼毒蟲的毒素不外乎神經毒素和溶血毒素兩種,她提取的抗毒血清就能對抗這兩種毒素。
“冬香,你去冰窖將裏麵那個暗紅色的盒子拿過來。”風青吩咐道。
“是。”秋香跑著出了寢房。
小瑞璟抓著風青不放抽抽噎噎的問道,“母妃還會死嗎?還會離開璟兒嗎?”
風青轉頭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母妃再也不會離開璟兒了,母妃會一直陪著璟兒。”
陳雲宣見風青喘息的厲害,“璟兒別壓著你母妃了,到皇伯父這兒來!”
“哦!”小瑞璟聽話的放開了風青走到陳雲宣身邊。
“王妃是這個嗎?”很快冬香拎著一個暗紅色的木盒子喘著粗氣回到風青身邊。
風青看著那盒子點點頭道,“沒錯,就算它。”隨後起身坐起將盒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一隻密封的琉璃瓶和一隻自製的琉璃注射器。她打開那琉璃瓶的塞子,用注射器抽取了兩毫升抗毒血清注射進自己左上臂的肱二頭肌內。
當風青做著這一切的時候,房間內所有的人都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直到風青做完一切重新將將盒子蓋好,陳雲宣才開口問道,“這樣就能解你身上所中之毒了嗎?”
風點頭道,“過半個時辰後再打一針應該就沒事了。”
“這就好!”陳雲宣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風青覺得胸口沒有那麼悶了,臉上的青灰之氣也在慢慢褪去,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風青又打了兩毫升。
等呼吸終於完全平穩下來了,風青問陳雲宣,“皇上您怎麼來了?”
陳雲宣怒道,“如不是陳江進宮與朕稟報了此事,恐怕朕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孽障如今竟然變得如此是喪心病狂!朕懷疑你此次中毒十有八九應該與那女子有關。”
風青說點頭道,“應該是那鞭子上染了毒。”
陳雲宣臉色一凜,“來人,立即將那女子給朕綁了,如果睿王再敢阻攔連他也一塊兒綁了!”
“是。”陳江連同門口侍衛領命道。
“等等……”風青連忙阻止,“皇上,那女子不簡單,如若我所料不錯她應該控製了阿靖的心神,所以阿靖這段時間才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也怪我……”風青歎息道,“自從那日見到阿靖帶了個女人回來便一直沉浸在傷心悲憤之中,失了判斷,入了那女子的彀,還差點喪了命。”
“控製人的心神?世間竟然還有此等邪術?”陳雲宣驚訝道。
“有的。”風青說道,“像催眠術,媚術,蠱術或者某些藥物都能控製人的心神。而那女子到底是用了哪一種我要親自去會會之後才能確定。所以我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以防她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那麼阿靖就危險了。”
“你打算如何辦?”陳雲宣問道。
風青想了想說道,“我已經解毒的事不許往外透露一個字,還有陳海你先安排人暗中嚴密監視宸熹閣,千萬不能讓那女人和阿靖發現,如果那女人或阿靖出現任何異常舉動隨時來報。”
“是。”陳海領命出去安排了。
風青眯著眼睛盯著前方虛空的某一點,冷冷一笑,“等我休息一晚恢複恢複精神,明日一早去會會那女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陳雲宣看著眼前的風青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終於徹底放下心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風青——自信,霸氣,果斷。
“好,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朕將隨身暗衛留下一半以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