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是張新的朋友,後來……出國去了,現在回來聽到他不幸的消息後,就想來探望一下王阿姨,隻是沒想到王阿姨也……”
“哦,你可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阿姨替他們母子倆謝謝你了!”
“不客氣,應該的,……那王阿姨,我先掛了。”
“好,再見!”
風青掛了電話,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悲傷說算不上,惋惜也不像,也許就像張新大姨說的,那樣也好,說不定此刻張新一家已經在另一個空間相聚了。
風青輕輕的呼了口氣,接下來就該解決自己的事了,這次回去之後該怎麼對著一大家子解釋自己失蹤這回事呢?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穿越時空這回事,聽了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風青先在網上定了一張晚上從上海到北京的高鐵票,然後撥通了哥哥風白的個電話。
風青的哥哥風白剛剛約見完一個案件的證人,正準備開車回律師事務所。
妹妹突然就那麼失蹤了,找了三個多月了毫無音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家裏早已亂成了一團,這三個月來他就一直在通過各種途徑尋找妹妹,基本上就沒怎麼管過事務所的事,都是另一名合夥人扛著,今天那名合夥人實在有事脫不開身,才讓他來見了最近這個案子的證人。
包裏的電話響了,風白拿出來看到是個沒有名字的陌生號碼,以為又是什麼煩人的推銷電話,想也沒想便按掉了。
很快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他不耐煩地按了接通鍵後態度極差的吼道,“你特麼的煩不煩,別再給我打過來了……”
“幹嘛這麼凶,跟吃了炸藥似得!”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風青熟悉的聲音,風白直愣了許久也沒有反應過來。“風白,你不會才過了三個多月就聽不出你妹妹的聲音了吧?”
“啪嗒”一聲風白手中的車鑰匙掉在了地上,“小青?真的是小青?”風白不可置信的問道,聲音都是打顫的。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你還有幾個妹妹?”
風白突然語氣一轉,對著電話吼道,“你這麼長時間死哪兒去了,也不知道給家裏來個電話,你知不知道家裏有多擔心!”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又忽然變得小心翼翼,“你現在在哪兒,有沒有受傷?”整個就跟個神經病似的。
風青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放心吧,我沒事,我現在在上海,買了晚上的高鐵票,大概明天早上六點左右到北京站。到時你來車站接我唄!”
“廢話,我不來接你,誰來接你!”電話那頭的風白笑罵了一句,“你怎麼……”
“拜托,哥,先不要問這三個月我去哪兒了,這事真不是幾句話能說的清,等我回去了再慢慢跟你們細說,記得明早來接我哦!就這樣,拜拜!”風青掛了電話後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火車站,她現在沒有身份證,還得先到火車站辦理乘車的臨時證件。
風白接了風青的電話後,直過了好一會才完全醒過神來,激動得他按了好幾下車鑰匙都沒打開車門。
西宋國,睿王府。
陳雲靖看著風青隨同那光柱一同消失在眼前,一顆心霎時也隨之變得如同麵前的那片空地一般空蕩靜寂。
明明早就注定會有暫時別離的這一天,卻從沒有想到過真到了這天會如此惆悵傷感。
陳雲靖仰頭望著藍天上的縷縷白雲,心中同時自我安慰道:一個月……一個月之後青兒就回來了。
如此想著心中那絲絲的別愁似乎消散了不少,這才抬腿離開了武場,前往書房。
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的書房內,陳雲靖坐在書案後,麵前攤著公文,可他卻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思緒早已不知隨風青飄到了何處,望著窗外慢慢移動位置的樹影,他從來沒有發覺原來日子可以過得這麼慢。
火車站是個很特別的地方,演繹了太多離別的苦,同時,也詮釋了無數重逢的歡樂。
早上六點,風青隨著人流出了站口遠遠的就看見爸爸媽媽和哥哥在出口處焦急的張望著。
“爸爸,媽媽!哥哥!”風青如同一隻歡樂的花蝴蝶高呼著向他們飛奔過去。
“青青——!”風媽媽看到風青急忙迎上前一把將飛奔過來的女兒摟在懷裏,“你可算是回來了!”話一出口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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