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眷,錫臣忠武,底綏內艱,推戴弘皇。敬若天意,四海宴然。謝成於天,子孫百祿,蒼生受福。陛下起駕!”
隨著禮官的一聲起駕,底下眾人紛紛下跪恭送,山呼萬歲。
第二天,曆況冶一行和南臨使者先後進宮向皇帝,太子辭行。
南臨使者同時提出了一個要求:請皇帝準許他們把假聖女帶回南臨國處置。畢竟假聖女在南臨國待的時間最久,對南臨國百姓的影響遠勝於西宋。南臨國太子肖融安如今雖然癱瘓在床已成殘疾,但那也是為國受的傷,二皇子肖融華正愁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卸了他的太子名號,這次剛好可以借著太子肖融安合謀假聖女欺瞞南臨百姓這條名正言順地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皇帝思慮了片刻後同意了南臨使者的要求,反正到了此時紀琳兒已是一顆廢棋,是在西宋處置她還是在南臨處置她已經沒有多大區別,答應了南臨使者的要求就是賣了南臨二皇子的一個人情。皇帝讓人廢了張仲柏的武功後將他和紀琳兒一道轉交給了南臨使者。南臨使者自是千恩萬謝,萬分感激。
離皇帝壽誕之日過去了五日,風青又被閑著沒事的皇帝招進宮陪他下棋。
皇帝的寢殿——承福殿裏皇帝與風青兩人伊哩哇啦的從開始的五子棋到後來的圍棋這一玩便是一個多時辰,直到皇帝腿也麻了,背也酸了才罷手。
李貴妃替皇帝捶著腿,按著背嬌嗔道,“每次郡主一來陛下就特別開心,像個小孩子一樣玩樂起來也沒個度!”
皇帝笑道,“那是因為朕隻有跟和樂在一起時才覺得自己不是皇帝,就是個跟小輩一起玩樂的老頭。”
風青聽了笑道,“皇上可不是老頭,如今正當壯年呢,就算皇上隻活到一百歲,現在也正是人生中的黃金時期,更何況皇上極有可能能活到一百二十歲,一百三十歲甚至一百五十歲,按照這樣算起來的話,皇上現在還是妥妥的青年呢!”
皇帝哈哈大笑,“你這張嘴啊,簡直是比抹了蜜還甜!”
“父皇笑的如此開懷,肯定是和樂在此。”隨著太子清潤的聲音,陳雲宣和陳雲靖兩人從外間走了進來。
“兒臣見過父皇,貴妃娘娘。”兩人向皇帝,貴妃見禮後在一旁坐下。
“太子殿下好!”風青向太子問了好,便拉著陳雲靖在自己身邊落坐。
皇帝看著他們三人道,“眼瞅著就到午時了,難得你們湊到了一塊兒,留下來陪朕一起用午膳吧!”
“好啊!”
“兒臣遵命!”
李貴妃笑著起身道,“難得太子,睿王和郡主一起陪著陛下用膳,臣妾去安排一下讓禦膳房做幾樣你們愛吃的菜。”說完向皇帝微微屈膝行禮後出了寢殿。
四人坐在一起閑聊,聊著聊著就從邊境貿易便說到了通威鏢局的方洪身上,太子陳雲宣看著風青問道,“風青,你將西宋的鏢局物流權交給方洪除了覺得他在這方麵是最合適的人選之外,可還有別的想法?總不會隻想讓他做西宋最大的富甲吧?”
風青抿著嘴笑,對陳雲宣感慨,“不愧是太子殿下,您的這雙眼睛,真是毒辣極了。”話落,她笑著說道,“我把西宋整個物流權給他,一來是看中他有這個能力和財力能將西宋的物流發展起來,這對西宋之後的的商業發展可是至關重要的。這也算我為西宋做的一點貢獻。二來麼,可以讓他十分順利地將自家的金銀堆成山,到了這時想必這銀錢對他來說就沒趣了。當今世上,有能力有抱負的人,無非就是想富甲天下或者位極人臣,而方洪雖是江湖人士但他有能力,有人脈,懂商貿,也有抱負,當前者沒了興趣時,那麼,您說,屆時他有沒有心思想試試後者?”
陳雲宣挑眉,“說得有道理,所以,你是打算讓他報效朝廷?”
風青點頭,“有才有能之士,不報效朝廷,隻能福澤一人一家之地,豈能福澤一方百姓?朝中老臣思想多半固步自封,而年輕世家子弟又有幾個想憑著自己的真本事為老百姓做點兒事兒?戶部把控著朝廷的金鑰匙,而農,商兩部分是戶部的重中之重,至於商貿這部分自然該有一個會賺錢而且懂得錢來自何處去往何方又會管錢的人來管。我覺得方洪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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