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的第一天,拐點共接待前來參觀和谘詢者就達一千多人次,接收報名六百餘人。
“按這個趨勢下去,我看還真像彭懷山說的,隻怕是收不了這麼多啊。”萬國權有點喜形於色。
鄭新才也欣慰地說。“還是懷遠書記說得好,我們這硬件確實是一種無言的廣告,再加上這半年多來通過各種渠道對教學宗旨和辦學模式的宣揚,以及收費標準相對一些貴族學校並不高,所以對很多經濟條件一般的家庭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
說完鄭新才又拍著腦門對楚之源說到:“楚董啊,不過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除了龐國安帶來的那一百二十人,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來自周邊三個城市的學生和家長,省內其他城市基本上沒有人來,到是外省的反而報了二三十個。”
“喔?是這樣。”看著鄭新才有幾分焦慮的神情,楚之源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也許這就是彭懷山最後要給我們揭曉的那個答案。”
“什麼答案?”萬國權問到。
“我們也就騎驢看唱本邊走邊瞧吧。”楚之源也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到。“我估計過了今天這個高峰,往後的招生也許會要艱難得多了,但最終還是會應驗彭懷山那句話的,他們就是要給我們玩點神秘和心跳。”
“嗬,你是指的那個答案。”萬國權這才想起彭懷山的承諾。
果不其然,自第一天接收了六百多人報名後,直到八月二十三號前來拐點報名的人數才突破一千人,且大多來自外省。離計劃招生二千五百六十人還相差甚遠,可眼看著報名時間隻剩兩天,連日來萬國權早已是憂心忡忡上竄下跳,多次找到楚之源要他趕快想辦法,就像搞了一桌子的菜卻沒有人願意來捧場那樣令萬國權感到尷尬。
可楚之源卻不急不燥,似乎胸有成竹。一邊安撫萬國權說麵包總會有的,一邊反而將原定的十個進行筆試教室,要鄭新才又在初、高中部各增加了三個,這樣十六個教室可同時接受五千一百二十人筆試。並要求後勤服務中心主任田亦濃將所有學生寢室裝備配備到位,準備迎接前來報名和考試的學生和家長。還要求拐點賓館和機關食堂從二十五號中餐開始,準備好六七千人的快餐食材,以備隨時調用。
楚之源的這一舉動,不僅讓萬國權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也讓向來氣定神閑的鄭新才有點看不懂了,於是雙雙又跑進了楚之源的辦公室。“楚董啊,在擺空城計嗎?”
楚之源卻反唇相譏。“不虛張聲勢學生們怎麼會進來。”
“可你準備得再充分他不來你也沒招啊。”萬國權仍是一頭的霧水。
“那就隻好委派你萬總監和鄭校長到各地、州、市的各個學校去遊說了,就是拉也要把生源給我拉滿。”楚之源擺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拉?你別開玩笑了。當初彭懷山阻止我們登廣告,你可是說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到今天這種局麵我看隻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可你卻還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還要進行如此安排,不有點自欺欺人嘛。我們就等著出醜吧,真是丟不起的人。”萬國權一陣機關炮,將這一段時間積鬱在胸的憂怨傾泄而出。
“哈哈哈——”楚之源卻回以一陣爆笑。“如果真怕丟人我們就關門大吉,讓他彭懷山另請高名如何?”
“這——這這——這也不是辦法吧?”萬國權既懷疑楚之源此話的真實性,又覺得這不是萬全之策。
其實此時的鄭新才也難辨楚之源此話的真偽,但憑他對楚之源的了解,習慣性的思維告訴他,楚之源一定是心裏有數但又沒有十足的把握,於是拍著萬國權的肩膀說。“如果說丟人首先是他彭懷山的事,甚至於可說是他彭懷遠的事,我們就真的不要搞什麼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事了。起初招生廣告的事彭懷山就早已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看問題不會太大,我們還是冷靜地聽聽楚董的分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