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晉城所轄一家鄉鎮供銷社，在職職工呂長順跟同是供銷社職工的妻子劉海棠讀小學五年級的女兒呂海波一樣先進，家中堂屋牆壁上貼滿了父女倆的獎狀，當然父親是勞動模範，優秀共產黨員獎狀，女兒是三好學生、文藝比賽獎狀。另外一個值得一提的是，呂長順生得矮小，麵相不雅，妻子劉海棠細高挑個子，麵相俊美。人們說劉海棠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也有人說呂長順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商品糧、正式工，在計劃經濟那個年代裏屬於合同工、農村戶口的劉海棠嫁了多才多藝的呂長順虧不到哪裏去。長相和社會地位在有情有義的夫妻生活中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妻生活質量好不好、高不高。呂、劉二人婚後感情不是很好，生的女兒小海波繼承了夫妻雙方各自的優點，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尤其像爸爸那樣具有文藝天賦，歌兒唱得甜，琴兒彈得好，像媽媽那樣俊秀清朗，人兒美如天仙，曾多次獲得省、地、縣、鄉小歌手比賽大獎。小海波走到哪裏都是閃亮的光點、耀眼的紅花。十一歲那年，已經抽條拔節的海波出落得一個小大人，更加俊朗豔麗，人見人愛。小海波愛唱歌，學業好，一有閑工夫最愛看書，爸爸珍藏的很破舊的原蘇聯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她一連看了三遍。起先她先看了爸爸珍藏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連環畫冊上下冊，不過癮，又看了那本厚書。小海波對書中少女冬妮亞愛上保爾•柯察金很感動,但後來冬妮亞居然嫁給了一個有錢的人,她感到很遺憾很傷感,對冬妮亞的行為感到可恥,夜裏她望著窗外神秘的星空反複想,我長大後絕不做冬妮亞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
在學校裏，有一天在班主任那裏輔導作文，班主任留下她談話，同學們都走光了還不許她走，最後班主任要看看她的肚子。海波笑了，說老師肚皮有什麼好看的，你的女兒跟我同桌，你可以看她的肚皮。班主任煞有介事地說，我已看過我女兒的了，看了不行，她成不了大材，讓老師看看海波的肚皮，看海波什麼時候能飛黃騰達。看的時候，班主任關門閂門後讓她仰躺床上，用被單蒙她頭上臉上說你不能看，脫了她的鞋和褲子後，海波感覺到班主任用一個又軟又硬的東西在她兩腿間搗騰一陣，海波叫著喊：“老師痛，不看啦。”
班主任忙說：“就看完了，堅持一會兒。”
接著海波感到一陣疼痛，那老東西把一根肉棍子狠命地塞進了她的身體裏。
很快海波知道，那可恨的班主任騙奸了自己。海波從小說裏知道的。對班主任的厭惡，漸漸轉移到對所有男人的厭惡。事後海波按照班主任的要求沒有對任何人講，包括父母在內，默默地深藏在心底，表麵上看沒有多少變化，實際上嚴重損害了小海波的健康成長。
直到高中畢業，海波一直拒絕與男生交朋友，內心裏有一種厭惡和恐懼。直到大二時，一位男同學窮追猛打才感動她的芳心，心驚膽顫地試著與這位男同學來往。看著許多男女同學雙休日成雙成對地在校外逛公園、壓馬路，摟摟抱抱，甚至在外租房同居，心理和生理上的需求在男友的乘勝追擊下再無還手之力、拒絕之力。有一天他們做愛了。完事後男友頗為驚訝，瞪著眼睛質問她：“你裝得挺正經，原來早讓人搶了先！”
呂海波的心碎了，擔心害怕的事還是出現了。她馬上穿好衣褲，坐在床邊，輕聲對男友說：“隗誌海，你口口聲聲說如何愛我，是真的嗎？”
隗誌海愣了一下，馬上說：“愛你當然是真的，從大一，從第一天見到你我都吃不好睡不好。但你不該騙我呀，你並不是冰清玉潔。你看那些同學們，好上三兩個星期都睡到了一起，我可是追你了一年多才挨上你，可想不到……”
呂海波盯視著光著身子的男友，心裏一陣陣激起千恨萬恨，她被男友的話說得流下淚來。她流著淚說：“誌海，這不是我的錯，是我年少無知，被那老家夥占了便宜，騙奸了我。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大，十一歲呀，我們班主任用床單捂上我的頭臉，說是看看我肚皮能夠看出我什麼時候成材，他就把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