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我的手機裏,收到了一條楠楠發來的短消息“小帆,對不起,本應當麵道別,但實在難以啟齒。特發消息告訴你,請允許我在你的世界裏消失。妄,珍重。”在我的世界裏消失,我是不是應該理解成她要跟我分手了。可是理由是什麼,前兩天還好好的,突然間就要再我的世界裏消失。這是為什麼?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我又撥出了楠楠的號碼,語音提示,這丫頭又關機了。
掛斷電話,我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無力感,充斥著我的全身。這是怎麼了,又是不辭而別。理由,我想要理由。葉小倩的不辭而別最起碼有她的理由,我們“七年之癢”了。但是你楠楠卻又為了什麼。我想不通,徹底的想不通。
草草的結束了這趟帶團之旅,回到北京我第一件事兒自然是先去了楠楠住的地方。敲門,開門的是一中年男人,可能是被我打擾了清夢,男人一臉的不悅之色說:“你找誰啊?”我也有愣了,這種事情是我根本無法預見的,想不明白這個中年男人和楠楠內丫頭會是什麼關係,我吱唔的說:“那個,不好意思,我找楠楠。”男人說:“楠楠,這裏沒有楠楠,你找錯了。”我詫異,這裏明明是楠楠的家,難道就這幾天的時間,這裏換了主人,我攔住準備關門的男人追問到:“不好意思,內個,您是一直在這兒住嘛?”男人有點不耐煩的說:“沒,我才剛搬到這兒三天。”
喝酒,不停的喝酒,喝多了不管哪,躺下就睡。醒了以後身體難受,但是心裏更難受,繼續喝酒。從來沒有過的頹廢感,楊陽每天都會來看我,會陪我一起喝,也會勸我少喝。楊陽說:“哥們兒,你變了。葉小倩跟你分手的時候你也沒這樣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幹了一杯啤酒。楊陽也幹了一杯說:“你少喝點。要不我讓小漫去找找楠楠。”我抬頭看了一眼楊陽,又笑著搖了搖頭,我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不找了,找了又能怎麼樣。回不到原來了。我們倆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原來我一直都是在做夢啊。做的是春秋大夢,來喝酒。”
楊陽把酒杯從我的手裏奪了過去,然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蹲厲聲跟我說:“那你丫就給我清醒點。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跟葉小倩五年也沒見你這樣。要找,你就拿你‘癡情哥’的樣子出來,不行在就在瘋狂一次。要是不找,你丫的就早點把你這爛攤子扔了。”我低著頭,不敢去直視楊陽的那雙眼。
楊陽繼續說:“哥們兒,算我求你了。你丫清醒點成嘛。你這樣,我難受。”我抬頭看了一眼楊陽,這堂堂的七尺男兒一臉的哀傷,眼睛裏淚光閃爍,楊陽哭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我的眼淚也瞬間決堤了,不為別的,隻為楊陽。我沒說什麼,隻有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天,楊陽在我這兒呆到很晚,我們談小時候,談將來,談楊陽和江小漫,也談葉小倩和楠楠。最後楊陽走的時候,在我的後邊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說:“哥們兒,話今天是說到這兒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朝楊陽笑了笑說:“走吧,得瑟。”其實哥們兒直接,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但是我得說,人生又一像楊陽這樣的哥們兒,真的很不錯。
楊陽走了,我的思緒又轉回到了楠楠的身上。躺在床上,我把從認識楠楠那天開始,到那天她家門口的那聲再見,統統回憶了一番。尤其是最後一次見麵的那聲再見,現在回想,意味深長。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停下了忙碌的腳步。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平靜,我心也如此。我記得我曾經答應過楠楠,如果我們倆分手了,我會悲傷一天一天,第三天就不悲傷了。特大度的選擇放手,去讓她幸福。我祝福她。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既然她選擇了,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也答應楊陽了。所有我決定,不去尋找,或許哪天她又會帶著燦爛的微笑站在我麵前叫上一聲“木頭”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