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於大齊形成了朝廷群臣憤慨,民間百姓雀躍的局麵。
一幫叫囂著的老臣子在看到慕非翎帶到朝堂上的萬民書時,忽然間說不出話來。
這是被釋放回鄉的宮女們的家人們的聯合簽名,和之前百姓憤怒聯名上奏的萬民書不同,這裏的紅色代表的卻是百姓們的雀躍心情。
宛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朝臣們尷尬無聲地離開了大殿,隻是對齊司冥的手腕卻是越發畏懼了。
百姓水也,君王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這水卻是在舟的操控之下,誰敢對此提出質疑呢?
甘泉宮裏的宮女寥寥數人,更多的人是沫詩緲原本的使喚丫環,從沫府帶來的。而用的最是得心應手的,自然是木兒和飄雪兩人。
隻是飄雪不在,不然早就出來了。庭院裏的腳步聲是瞞不住她的耳朵的。
齊司冥站在庭院裏,看著那一株甘棠忽然間出了神。
身旁有人走近,齊司冥回過神來,看著一襲輕裝的沫詩緲,眼中帶著幾分寵溺,“你是不是氣我沒有給錢子然和水雪喬賜婚?”
其實,他豈會不知道沫詩緲的意思?
水雪喬畢竟不小了,隻是如今還在齊帝的喪期之中,若是沒有他賜婚的話,隻怕這三年可是要耽誤了的。
水雪喬和錢子然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女人家的心思,最是難懂。齊司冥清楚,自己的皇後是怕她賜婚引起水雪喬的介懷。
畢竟,錢子然當初仰慕的人是誰,京城之中倒是不少人知道的。
沫詩緲若是插手,豈不是要這兩人心中一輩子都過不去這道坎兒?
“隻是,你我夫妻一體,又有什麼區別呢?”
齊司冥忽然笑了起來,他忽的打橫抱起了沫詩緲,甘棠白色的花兒因為他的舉動而落下一顆顆白色的花瓣,落在了兩人的衣衫褶皺處和發髻上。
“別鬧!”沫詩緲皺著眉頭,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動不動就被抱起來像是什麼樣子?
“被忘了你是皇帝!”齊司冥惟妙惟肖地學起了沫詩緲的語氣,倒是讓沫詩緲哭笑不得,她倒是想要做一個賢後,可是齊司冥好像沒打算當什麼明君。
“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抱,我當這個皇帝有什麼意思?”
沫詩緲聞言無語,感情你當這個皇帝就是為了頂著皇帝身份抱起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不成?這都什麼癖好呀!
木兒很是心領神會地引著幾人出去,齊司冥忽然間笑了起來,“看來我當初放宮女出宮正是個明智的選擇。”
沫詩緲一愣,她在躲著齊司冥的那鹹豬手,正在和她的腰帶奮戰,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齊司冥卻是得意地笑道:“這樣,誰敢說朕白日宣淫?”
沫詩緲一把抓住了那隻手,眼中帶著幾分冷意,“齊司冥,你給我滾!”
聲音之大,便是遠離了偏殿的木兒等人也都聽了個清楚。
木兒聞言不由臉上一紅,千……皇上總是喜歡逗弄皇後娘娘,每每都以此為樂,她都覺得這都成了他們的閨房之樂了。
可是娘娘,雖然甘泉宮裏都是自己人,您好歹也放低些聲音,您難道沒覺得,每次您聲音越大,皇上就越是興奮嗎?
偏殿裏被木兒念叨的人毫不知情,齊司冥的手已經挑開了她的銀絲絛腰帶,他指尖靈活,那腰帶被纏繞了幾圈後,卻是被齊司冥甩開了去。
沫詩緲伸手想要去撈,隻是齊司冥卻是眼疾手快將她外麵罩著的玫色的緙絲罩衣拔了去,他似乎很是享受這貓抓老鼠的遊戲似的。
沫詩緲顧此失彼,剛是要推開齊司冥,卻不想齊司冥整個人卻是趴了下來。
額頭抵在了沫詩緲的額頭上,丹鳳眸對上了那一雙清眸,他淺笑輕吟,帶著幾分蠱惑,“緲緲,難道你不快樂嗎?”
沫詩緲努力抑製自己的呼吸,可是卻還是因為這一句話忍不住的麵紅心跳,她身上這人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地說出這話。
她想要歪過頭去,不搭理齊司冥,隻是額頭卻又是被他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齊司冥隻覺得眼前的人好似那無價的風景畫,嬌羞模樣隻讓他心底裏酥癢難耐,他早已經忍不住了,可是這次卻是忽然間有了執念似的。
盡管手上沒空閑已經讓這副嬌軀呈現出最是美麗的姿態,可是他卻還是糾結在這裏,“回答我。”
那一雙丹鳳眸直直看進了沫詩緲的眼底,沫詩緲竟是不敢直視。
“緲緲,回答我。”
他的聲音在懇求,沫詩緲覺得自己若是真的回答了他,他定是要揪住不放的,所以……她遲遲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