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冥頓時眉頭一皺,外麵卻是傳來了少年的惱怒聲,“齊司冥,我要見我小七姐姐,你憑什麼不讓!”
沫暮夢很是惱火,自己就這麼幾天時間,眼看著就要回南疆了,可是卻連小七姐姐都沒見成。去沫府吧,結果小七姐姐並不在沫府,再說他也有家呀,還有自己的親姐姐,又不能老是去沫府。
可是去皇宮吧,齊司冥似乎在跟自己作對似的,根本就不放自己進去!
沫暮夢被人叫一聲小將軍,可是自己卻是沒有任何官位的,這些大軍是鎮南公手下,而他身邊也有鎮南公心腹之人,就是擔心他意氣用事來監督他的。
姑丈的心腹一直在促催著自己回南疆,畢竟這次出師,鎮南公可是出師無名的。
便是真的有名,那也是暗的,明的豈能說,要不然豈不是要被大齊百姓戳脊梁骨?
沫暮夢著急上火,就差直闖皇宮了,他心情很是不好,今天上街喝悶酒,卻是看到宮裏的馬車,頓時上前就來阻攔。
宮裏馬車中坐著的人自然是齊司冥,小七姐姐習慣用的車夫是丁留,眼前這車夫,自己不認識的。
沫詩緲聞言不由一笑,剛想要開口,卻是被齊司冥攔住了。壞了自己的好事,不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自己就不是齊司冥了。
“再這麼大吵大鬧的,我讓你永遠見不到她。”
沫詩緲聽到這話不由覺得齊司冥無理取鬧,說實在話自己也是想念小九了,聽說這次他很是英勇,當初答應要保護自己的人用他的行動證明了他的誓言。
隻是……小九要見自己,她怎麼不知道?
沫暮夢蔫了,頓時就蔫了。
“你憑什麼不讓我見小七姐姐姐姐?”這話氣勢上卻是弱了下來了。小七姐姐姐姐委屈些嫁給你就嫁給你了,你還不讓她見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是心裏腹誹歸腹誹,到底沫暮夢也知道,馬車裏的人是一國之君,自己要是真的跟他鬥氣的話,隻怕是真的就一輩子見不到小七姐姐姐姐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沫暮夢頓時覺得天不藍了,雲不白了。
齊司冥沒搭理他,這小子倒是脾氣大得很,不過……將來要做將軍的人,沒點脾氣怎麼成?可是有脾氣的人卻也是要用本事來說話,否則憑什麼跟自己談東扯西的,何況……竟然還敢要挾自己若是對詩緲不好就帶詩緲走。
休想!
“明天大典,想要見你小七姐姐姐姐,到時候記得參加!”
沫暮夢聞言一驚,他現在其實就是鎮南公麾下的小兵而已,哪有什麼資格參加登基大典?齊司冥對自己說這,豈不是默許了他……
而且,登基大典上還能見到小七姐姐姐姐?沫暮夢頓時明白了什麼,臉上帶著幾分狂喜,“我知道了,知道了。”
馬車很快就離開了,沫詩緲無奈地搖著頭,“跟個小孩子你計較什麼?”
沫暮夢當時對齊司冥說的話她是知道了的,原因無它,衛林是隨著齊司冥過去了的,那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一五一十就對飄雪說了。
而飄雪就當做笑話講給沫詩緲聽了。
齊司冥卻是得意地一揚眉頭,“這小子,就欠收拾。”不過語氣裏倒是有幾分驕傲的意思。
齊司冥沒有先見之明,他不知道,這欠收拾的小子,卻是在第二天給自己惹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齊瑤依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身邊南宮默言倒是淡定的很,隻不過是她沒看出來而已,畢竟南宮默言向來寡言少語,齊瑤依也多少看不出什麼。
不過,沫暮夢也太沒大沒小了吧,怎麼能這麼要挾…………當今聖上呢?
按道理說,齊司冥也算是自己的堂兄了,可是齊瑤依對上他卻是感覺莫名的害怕。
齊瑤依知道,因為這個登基大典前不少朝臣進宮勸諫,可是齊司冥卻是作風強硬的很,他根本就不在乎。
“跪諫?那就跪著好了。”
當時從乾清宮裏傳來這話的時候,跪諫的臣子們卻是更加堅決,好,你不答應,那我就繼續跪著,看誰能熬過誰!
到底是大冷天的,跪諫的十多個朝臣很快就凍得嘴唇發紫了,可是偏生還在堅持著。
有個甚至還哭泣了剛剛駕崩沒幾天的齊帝。
這可不是你齊司冥做九千歲的時候了,辦什麼事情都是恣意妄為,你要知道,現在你即將登基為帝,哪能什麼事情都胡鬧呀!
那天幾個朝臣從早晨跪倒了中午,偏生大中午的還忽然間陰雲密布,可是到了過了中午飯點,鵝毛大雪就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