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沐嵐臉上有些尷尬,她擔心的的確是這回事沒錯,當時她不在養心殿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們卻是被困在宮裏整整兩天,出了儲秀宮的時候寧沐嵐就察覺到不同了。
隻是她不清楚,為何當初被降罪的九千歲卻又是重新掌權,位高權重猶如帝王,而自己的丈夫,卻是失魂落魄地回了東宮,聽到帝王駕崩的消息時,她從齊司軒眼中看到了死亡的影子。
那是心如死灰的影子,寧沐嵐很是害怕。
“我有一事相求,還望沫姐姐能……”
沫詩緲冷言打斷了寧沐嵐,“寧四小姐你才是他的妻子,這輩子都是。”
所以,你不會答應我去幫忙勸說殿下,是嗎?寧沐嵐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她有些失落地看著沫詩緲的馬車離開,自己茫然張開了嘴,可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帝王駕崩後的第二日,出現在朝堂上的卻並非大皇子,而是長公主和失蹤已久的九千歲。
朝臣們不由麵麵相覷,承恩侯見狀不由大驚,“齊司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承恩侯不知道為何,宮裏的消息他竟是傳遞不進去了,便是連他這些日子最是喜歡的金丹他都食不知味了。
今天上朝原本是想要勸大皇子早些稱帝的,卻不想沒見到大皇子的影子,卻是憑空出現個齊司冥。
“放肆,把這混賬東西給哀家押下去!”
太後驟然露麵讓所有朝臣大吃一驚,要知道太後當年也是殺伐果斷之人,幫助齊帝渡過了最初的朝政跌宕。
隻是後來她老人家卻是吃齋念佛去了今天怎麼無端出現在這裏?
“我是當朝國丈,誰敢動我?”承恩侯神色傲然,隻是進了大殿的錦衣衛卻又是哪裏管他什麼身份,一踢腳便是讓承恩侯跪倒在地。
“太後,皇上駕崩,如今內憂外患,不知大皇子殿下何時登基?”說話的是左都禦史太史原,老臣子看向齊司冥的目光透著狐疑,隻是卻沒有問齊司冥,而是直接問了太後。
太後看了看這桀驁的老臣子,眼中露出一絲晦暗,良久之後才說道:“大皇子自知不堪大任,已向哀家請去大皇子,新帝……就在你們眼前。”
她舉起了齊司冥的手,心中卻是百味陳雜的。
太後並非是齊帝的生母,也不是嘉慶帝的生母,可是兩個帝王對她卻都是孝順的,軒兒是她的孫子,齊司冥也是她的孫子,隻是到底是親疏有別的。
隻是平心而論,她也是清楚的,這大齊的江山,誰才能坐穩。
群臣不由麵色齊齊一變,看向齊司冥的目光中透著詫異,齊司冥雖然受寵,可是怎麼能承繼帝位!
“太後,九千歲並長子怎麼能……”說話的依舊是太史原,他向來耿介,有一說一。
太後卻是臉色一變,看向麵麵相覷的群臣道:“誰說他不是長子,他是先帝遺孤,身上流淌著藍國王室和大齊皇室的血液!”
太史原是老臣,豈會連這話都聽不出,聞言他不由神色一變,太後最是維護皇室血統,是定然不會撒謊的……
他心中微微一動,看向站在那裏唇角噙著笑意的齊司冥,然後跪了下去,“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司冥是先帝血脈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傳遍了京城,便是京城外齊司華也是聽到了這消息。
他不由看向了安平,“這怎麼可能!”
齊司冥會是先帝血脈,這肯定是胡說八道的!安平也是一頭霧水,這怎麼可能呢,先帝也已經駕崩二十多年了,若是齊司冥真的是先帝血脈,怎麼會隱忍到現在才爆發?
“這事情透……”安平正說著,營帳外卻是一陣喧嘩聲,他不由神色一變,帳門卻是被人打開,一個小兵衝了進來,“殿下,將軍不好了,有人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