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沫悠溪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她怎麼能這麼想,小七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知道嗎?尚未談婚論嫁,又怎麼會有過孩子呢?
玉氏過來的匆忙,她剛剛得知兒子金榜題名,卻是見紫雪一臉急色地去請自己,還說是要找大夫,玉氏頓時心中咯噔了一下,隻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隻是她越是這般問,沫悠溪卻越是嬌羞模樣,玉氏心中著急,“傻丫頭,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跟娘說呀?”
見玉氏竟是這般著急模樣,沫詩緲不由笑了起來,“嬸娘不必擔心,不是壞事而是好事,恭喜嬸娘雙喜臨門,就要抱外孫了。”
玉氏聞言瞪大了眼睛,“這……”
沫悠溪卻又是覺得胃裏泛起了酸水,幾乎忍不住要把胃吐出來似的。
玉氏到底是生過孩子的,而且還生養了三個,頓時醒過神來,“好消息,好消息。”隻是看著女兒這般痛苦模樣,她又不由擔憂,“大夫怎麼還沒請過來?”
大夫姍姍來遲,證實了沫詩緲所言不虛後,沫悠溪被請回了院子裏休息,畢竟她才有孕月餘,有好好休養才能保胎。
“詩緲,嬸娘知道沫君藍不舍得你辛苦,可是你看如今你叔父還在宮裏,過會兒怕是來府裏道喜的人太多,嬸娘沒見過世麵,想麻煩你……”
玉氏麵有難色,畢竟是隔房的侄女,若不是女兒剛診斷出懷有身孕,她也不想麻煩沫詩緲的。
可是她不是不知道狀元及第的時候府裏會有多忙,當年楚思遠蟾宮折桂時,她還被老夫人喚到當時的太傅府裏幫忙了的。
那熱鬧場麵簡直不亞於婚禮的。
“嬸娘哪裏話,隻要嬸娘不怕我笨手笨腳就是了。”
玉氏自然是知道沫詩緲手段的,頓時親熱的拉著她手道:“你要是笨手笨腳了,那我豈不是老糊塗?”
不止是趕考的士子們在等候著出榜,便是京城的各大酒樓也是嚴陣以待,聽說是帽子胡同楚翰林家公子狀元及第,狀元樓的師傅們已經收拾好了一應的鍋碗瓢盆趕來了。
而各府裏前來道賀的更是絡繹不絕。
待看到接待的竟是沫詩緲時,各府前來賀喜的管事頓時愣了一下。
回到府中又是稟告了主子,京城勳貴家的後院夫人們莫不是摸爬滾打出來的,略一思忖就紛紛吩咐備上馬車,親自去賀喜。
因為新科狀元和進士們進宮參加瓊林宴,府裏盡數都是各府的夫人們,好在有沫詩緲幫襯,玉氏應對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怎麼不見慕夫人影子?難道回府了不成?”
有人是來賀喜的,而水夫人卻是有些醋罐子心思。水閔也參與了科考,可惜卻是連二甲都沒進去。
水夫人惱火歸惱火,可是卻還是來賀喜了。而且她可是聽說了,沫悠溪似乎和慕非翎大吵大鬧了一頓,一氣之下回了娘家,偏生慕非翎卻又是不來接人。
這段時日,沫悠溪一直隨著玉氏在各家府上出現,自己也是撞到了好幾次的。
都說她兒子虐待安錦月,以致於京城裏瘋言瘋語不停,怎麼現在新科狀元的妹妹和丈夫鬧別扭的傳聞鬧出去,豈不又是一場風波?
正好能壓了她們府上那些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水夫人很是期待地看著玉氏的表情,可是玉氏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難色,反倒是幾分喜色,“她身體不舒服就沒出來,待好了再去給侯夫人請罪。”
水夫人聞言臉色一變,身體不舒服,可玉氏卻一點不擔心,難道……
“莫非是有喜了不成?要真是這樣的話,府上可真是雙喜臨門呢。”定遠侯世子夫人笑著說道。她多少明白水夫人那點心思,隻是卻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她來的比較早,可是見到沫府裏小廝送大夫出門的時候可是給了個大紅封的。
水夫人聞言臉色一變,看玉氏笑而不語多少明白了這應該就是沫悠溪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她頓時明白了幾分,臉上撐出來的笑意滿是勉強,“那可真是好消息啊,玉夫人今天可是雙喜臨門,要是皇上再給狀元郎賜了婚,那可不就是三喜臨門了嗎?”
玉氏依舊是臉上帶著笑意,“聖恩隆眷,是暮斯的福分。”
水夫人卻是沒察覺玉氏並不願意提及這話題似的,不由笑著道:“不過皇上向來不喜歡賜婚的,我今個兒不如在玉夫人麵前討個便宜,我娘家的侄女卻也是能書善畫賢惠女兒家,如今也是及笄之齡,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和夫人做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