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中的燭火再次熄滅,這二人才拍拍身上的落灰,彼此對視一眼後,沿著兩個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正在風秀疑惑自己那被圈禁的日子還有這出的時候,畫麵竟然出現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攝政王李茂,帶兵屠戮京城,殺盡皇家宗室,滿身血腥。
“王爺,您若喜愛那姑娘,接回府便是了!”
黑鷹給李茂泡了一杯茶,恭謹道。
“不,她眼中已沒有當初半點靈氣,強行擄來,反倒不好!”
“爺都偷看了人家三年了,幹脆帶她脫離苦海罷了,左右她也不想被困在那小院中了,聽說前幾日想要混出城,被那姓靳的又逮回去了!”
“靳閔之……左右是個懦夫,不足為懼。”
“是是是,爺英明神武,也缺服侍的人了!”
“再等等,再等等罷!”……
風秀有些疑惑地聽著昔日的攝政王李茂與黑鷹的對話,前世對李茂的印象也隻有那雙津滿血的黑靴,好似沒有什麼交集,他又如何會對我產生這般羈絆呢。
正在風秀疑慮之時,似乎為著解釋疑惑般,麵前出現燕王府被判謀逆罪處斬那日,重臣被勒令觀刑,自己本就不願見那血腥的東西,便與丫鬟們去了城東處遊玩散心。
卻見一個眼瞎殘疾之人被一群官兵圍著痛打,說其偷了錢袋,自己一時氣憤,一個眼瞎腿殘之人如何偷得了錢袋,便上前解了圍。
彼時舅父還是忠勇侯,自己這個嬌小姐說的話也算有用,那幾個官兵便放了他,此人便滿臉血汙地出了城,臨走前還看了自己好幾眼。
待到那人走出城外,很快便有一隊人馬接應,待收拾起衣衫,露出血紅的眼睛,風秀一眼便從水鏡中認出,那人正是李茂。
原來自己和他還有這樣的過往,隻是單單幫了他一次,那又如何呢?總不是這樣就看上自己了?
“小姐這般貌美,這般哭花了臉,豈不是不好看了?”
這是自己得知靳閔之要娶劉阮芝的消息,一個人跑到巷尾嚎啕大哭,一個老者給自己遞了帕子。
“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視我為毒蟲猛獸,我覺得,活著,活著也沒意思!”
“世上男子千千萬,又何必情牽一人!”
老者眼中閃爍著光芒,此時作旁觀者的風秀一眼便認出,此人便是李茂,竟然在大肆追捕他之時,回到了京城,還扮作老者安慰自己。
之後又有幾件小事,不隻是偶遇還是刻意,在嫁予五皇子做侍妾前夕,自己被一個浪蕩子糾纏,那人口口聲聲說著莫要低賤自己,會有人視自己為珍寶,不曾想,那人竟也是那李茂。
原來自己與李茂前世便有如斯糾葛,風秀心中不由一痛,若非自己一根筋,又何曾會將自己過成前世那般慘淡模樣,終究還是心若針尖,不識大地寬廣,禁錮於心中一地,害人又害己……
混沌中閃現出許多自己不曾知曉的畫麵,竟然多與那靳閔之與李茂有關,還有些許三皇子與五皇子的,原來看似悲慘而又簡單的第一世,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待風秀總算睜開眼睛之時,自己置身於一間冰室中,身子輕飄飄的,似乎能在空中漂浮著。
“回來了?”
風秀猛然回頭,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正是那姚若梅,她穿著奇怪的服裝,渾身包裹在緊致的白色衣服中,盡顯絕佳身材。
“你、你是——”
“我是姚若梅,還要多謝你將我從休眠中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