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唐野元果真沒有出現,李謀義日日親自將湯藥送到風秀窗前,看著女子喝下後才離開。
如今這唐府怕是被李謀義守衛地如同鐵桶一般,如今除了李謀義,風秀連個丫鬟都接觸不到。
更為不齒的是,連最為不齒的內解都是李謀義親自攙扶解衫,若不是風秀以自盡威脅,怕是連擦拭李謀義都要親自上手了。
縱使極度焦躁不安,也隻能靜靜等待機會,風秀閉著眼睛在床上躺著,默數剩下的解藥丸,也撐不了多少日子了。
“主人,主人!”
“誰,是誰?”
風秀突然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強自撐著身子左右看看,終於在枕頭上麵看到一個閃著藍色銀光的小小蜂蜜。
“藍,藍玉蜂?”
“主人,別擔心,小奴會來救你的!”
那不似活物的小藍蜂中傳來小女孩的聲音,還未等風秀作何反應,李謀義領著一隊黑衣人不知從何處衝了進來,一把捏住那小東西。
“上麵有海棠花粉的痕跡,在西南角,給我搜!”
風秀喘息著,不知道李謀義所說的小奴到底是誰,必定是姚若梅的最大倚仗,看這李謀義興奮焦灼的表情,怕是這小奴也會有風險了。
一個時辰後,看到李謀義帶著狂喜與輕鬆地回來,風秀心中一沉,看來這李謀義已經得逞了。
“若若,我的若若,你終於不會再離開我了!”
李謀義猛地抱住床上的女子,將她不再飽滿的臉頰緊緊靠在胸前。
“若若,你終於隻屬於我了,隻屬於我!”
風秀隻感覺頸間不停滴落冰涼的水滴,縱使心間對這李謀義的所謂情意嗤之以鼻,想著那藥應該不用繼續吃了,身體先複原,想那李謀義也不會將自己關在唐府一輩子的。
果真如風秀所料,接下來風秀屋中不停地送入最名貴的補品,雪蛤血參蟲草燕窩輪番著來,風秀自然來者不拒,不過7日便覺得不再病殃殃的。
陽光明媚的午後,侍女替自己準備了湯泉好一番細致洗浴後,又精心梳妝打扮,穿上得竟是那世間最為珍貴鮫紗衣裙。
風秀心想這番隆重打扮,必然是要見那李謀義了,果不其然便被侍女領至水蓮池邊,李謀義正在暖陽下笑著等著自己。
“若若,你真美!”
風秀在金陵王家鏡中見過這姚若梅的驚世容貌,銅鏡中亦是驚歎無比,若自己的容貌已經是美到極致,這姚若梅比這極致還多一道,絲毫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便是連指甲蓋都長得似圓潤粉貝。
“我知你生我氣,不過你相信我,我會慢慢補償你的!”
見女子還不說話,李謀義也不惱,隻是擁著佳人靜靜站在池邊。
一連幾日李謀義都帶著風秀到處看無聲的風景,男子將這世上數的過來的珍寶綾羅如同流水般地往女子屋內送去。
柔言蜜語更是換不來佳人一絲一毫的回應,這位從底層爬上來的年輕帝王聽慣了奉承,總算還是怒了。
“你難道要這般對我一輩子嗎?我說過你會是這天底下最珍貴的女人!”
風秀不知暗地裏翻了多少白眼,對梅聖夫人的事情自己多翻追查,也能知道個大概,她似乎隻是想要終結一個亂世。
挑選了李家庶子作為皇位繼承人,可打仗的錢是她出的,領兵的人也是她的,沒想到卻被這狼心狗肺的李謀義弄到如此境地。
“陛下說笑了,我放著天底下最高貴的人不做,倒做什麼最珍貴的女人,您怕是拿我說笑吧!”
“你,你!”
李謀義不怒反笑,溫柔地將攬過女子的腰肢,讓她緊緊貼著自己。
“是你將我帶出煉獄,你若恨便恨吧,終歸,你是陪著我的!”
“……”
風秀已經使出渾身解數都對付不了李謀義,不知幾次有了氣餒之感,卻很快又強迫打起精神來,風秀隻得用上第一百零九種逼不得已的辦法——美人計。
“李家小子,我如今在你手上也翻不了天了,不如我們約法三章吧!”
林風秀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依偎在李謀義懷中,盡量用溫柔又誠懇的聲音說道。
“好,好好好,若若隻要你對我跟之前一樣,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這樣才夠意思!”
李謀義深情款款地看著佳人,正待俯身親啄,那女子突然跳出懷中,猛地一拳捶在心口,作出嬌羞模樣。
這幾日對著李謀義和顏悅色,不時贈點豆腐吃,李謀義愈加索求不滿,好幾次情不自禁,風秀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提出要見小奴一麵的要求。
“小奴跟了我那麼久,與我情同姐妹,如今她怕是也在你手裏不能怎麼樣了,讓我見她一麵,親手拆去對你所有的威脅,想來以你的手段怕也不能完全降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