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道:“死鴨子,都說你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我看也不咋樣,弱的可憐,你還是自己燉了自己,過來獻祭吧,讓本皇打打牙祭!”
“你不要張狂,這是魂河,不是毀滅成廢墟的天帝宮!”白鴉寒聲道,稍頓,它又道:“我不是完全體,今日,不想與爾等決戰,不過你們如果逼迫,那就來吧,誰怕誰?同時,我也要提醒,若是大決戰的話,魂河之主這次一定會血洗諸天萬界!”
“瞧瞧,一隻小烏鴉都敢跟我放狠話了,唉。”
黑狗長歎,昂首望天,道:“歲月是把殺豬刀,白了英雄的發,彎了本皇的腰,有點老了,無情啊!”
烏光中的男子不說話,他知道,這狗肯定在醞釀大招呢,他總覺得,這狗今天可能要大開殺戒,以血亂魂河!
現在的平靜,多半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安寧。
所以,他保持沉默,做好了血戰的準備。
白鴉無言,但是很快它就感覺到了一縷徹骨的寒意,總覺得今天不對勁兒,這狗現在的表現太“慈祥”了。
它有點擔心,已經預感到了一些,難道狗皇今天會爆發,會歇斯底裏,魚死網破,搞大事兒!?
白鴉試探,並開始表現出妥協的傾向,暗示一切都可以坐下來談!
“這世間萬物都有各自運行的軌跡,很難改變,便是你們也無力阻止,並不能掃平你們口中的詭異,不然的話會出大問題。”白鴉勸說。
“世界總是在每個紀元的盡頭覆滅,是有原因的,即便天帝複蘇,有朝一日再征魂河,也改變不了什麼,哪怕真成功了話……”白鴉搖了搖頭。
“你搖頭作甚?”烏光中的男子冷聲道。
“退一步說,真滅了我等,滅了你們口中的詭異源頭,又能怎樣?將會引發更恐怖的事情,諸天萬界都將不存,嗬嗬!”白鴉冷幽幽地開口。
當然,它的這種冷酷,它的這種漠然,當對上黑狗,當看到它背負的帝屍後,它又顫栗了。
每次看到那具失去生命的身體,它都會恐懼到極點,沒那麼自信了。
白鴉強打精神,道:“事實上,誰是汙染源,誰是正統,還不一定呢!”
這時,黑狗眼底深處是無邊的枯寂與冷意,漸漸的與剛才不太一樣了,它在這片地帶,於無聲中刻下許多符文,直接在魂河動手腳。
當年,它對場域的研究……很另類,罕有人可比肩。
總的來說,時靈時不靈。
現在,它嚴肅以來,那毫無疑問,那必然要靈!
“先冷靜。”烏光中的男子暗中傳音。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黑狗平淡地開口,大不了就此訣別世間,從此歸去,堅持這麼多年它已經很累了,時日無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當然,在死別前,它會將天帝的留下的東西打出去!
“你要幹什麼?!”白鴉驚悚。
“聒噪,小鴨子,給你個機會,去盡頭的厄土中給我將那株藥采摘過來,我聞到了它的氣味兒,別告訴沒有,不然的話,後果自負,本皇已君臨此地,定當血洗魂河!”黑狗下最後的通牒。
……
魂光洞前,一群人沉默。
尤其是魂光洞的主人,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與魂河無關,可現在剛回家門,他就傻眼了,一條古路,直通魂河!
還能說與己無關嗎?!
最為關鍵的是,誰開啟的?便是究極生物也難以發現這條密道才對。
“嗬嗬,還有什麼可說的?”九號的融合體開口。
“出手吧,滅了他!”泰一沉聲道,並且第一個動手。
另外幾人也沒有遲疑,在這種大是大非麵前,容不得任何人放水,不然的話就站在了對立麵,沒好下場。
幾大強者同時下死手,熾盛光芒覆蓋前方,強如魂光洞的主人想要掙脫也根本做不到,他畢竟不是黎龘!
況且,他早先就被九六三重創,幾乎擊斃,還活著也隻是為留下他來此找證據而已。
轟!
魂光洞的主人炸開,形體崩壞,神魂焚燒。
不過,幾人都有分寸,留下他一縷真靈,抽離出來,想要了解此地的所有真相。
片刻後,幾人臉色難看。
這魂光洞作為窗口,存世太久遠了,居然到現在才發覺,影響太惡。
這個時候,武皇終於再次有感應,而且聽的清清楚楚,弟子在哭訴,在禱告:祖師被狗叼走了!
什麼玩意?武皇發呆,他確信這次很真切,沒聽錯,知道了因果,一時間臉色漲的紫紅!
這時,魂光洞中有人開口,帶著疑惑之色,道:“誰從這條路進去了?”
“雖然在遮掩,但是……熟悉的氣息,故人啊。”九六三輕歎,神色無比的凝重,他開始呼喚第一山,讓幾位老兄弟複蘇,必須都得過來!
這時,第一山內震動,有墳頭裂開,有人皮飄出。
昔日,從一號到九號,有人曾葬於墳中,被認為死了,可是在今天,卻裂墳而出!
此時的九號神色凝重,他知道魂河盡頭要出大事兒,這次不僅帶著某一古老的大殺器來了,也要召集所有老兄弟合一!
轟!
一聲劇震,魂光洞深處白光一閃,一隻凶禽被打了出來,爆碎,血霧與魂光殘留物焚燒,化成火光,劃破空間,激射向遠方。
“大戰了?!”黑血研究所的主人驚呼。
“走,趕緊進去,入洞!”九號大喝,他知道戰鬥開始了!
武皇顧不得找那條黑狗了,與泰一、九號融合體等人,一起衝了進去。
魂河盡頭,門後的世界。
烏光中的男子一陣無言,看著黑狗,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直接對白鴉下死手了?說好的恫嚇與勒索呢,先得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