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魚點頭道:“都聽賈叔的。”
賈林聞言大笑道:“哈哈哈!放心,那家的菜絕對不差,保證你吃了一回便想吃第二回。”說罷,拉起謝飛魚便朝著門外走去。
就在兩人說話間,年府暗室內,也有兩人對坐品茶。
“這段時日小老兒連個安穩覺都沒睡過,終於查出了那天道教的一些消息。”老人年行空抿了口茶,朝著對麵那人低聲笑道。
其身前那年輕人身穿一襲大紅衣袍,麵容清俊,一頭長發束於腦後,雙手籠袖,此時聽到身前老者的話,伸出一手撫了撫桌上的狼形鐵麵,明亮的黑眸中帶著些許玩味道:“年大人,您這段時間的勞累我也是看在眼裏的,直說便可,何必賣關子?”
年行空笑著擺了擺手,低聲道:“老朽也不想如此。”說到此處,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眼神逐漸深邃道:“隻是有一事想要得到林大人的同意。”
“豁?說來聽聽?”那青年慢慢抿了口茶,平淡道。
老者眼神逐漸變得渾濁,輕聲道:“老朽為大統領辦事並未告知他人,就連賈林也對此事隻是一知半解。”說著,話音一頓,沉聲道:“不為別的,隻希望在事後清理之時,不要殃及他人,老朽一把年紀了,死了便死了,可賈林……不瞞林統領,老朽一生無妻無子,已將其當做自己兒子一般的存在,隻希望到時候林統領能高抬貴手,放其一條生路。”
那紅袍青年似乎沒想到這老人會將此事說的如此明了,皺了皺眉,皮笑肉不笑道:“年大人多慮了,我等怎麼可能做那種卸磨殺驢的……”
“林統領。”老者平淡打斷道,“鷹狼衛行事老朽再清楚不過,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為好。”
聞言,紅袍青年麵上的玩味消失,凝重道:“你即知曉規矩,那也應該明白這清理痕跡是鷹狼衛自古以來的傳統。”
老者苦笑道:“老朽明白,隻是,希望林統領能看在老朽曾為大夏勞心勞力的份上,放過賈林一馬,老朽便是在九泉之下也會記得林統領的恩情!”
紅袍青年眉頭緊皺,剛要說話,便聽老者緩聲說道:“林統領,希望您能明白一事,雖說老朽已然退隱,但在當今朝堂上並非沒有一言之地的,鷹狼衛清理痕跡確實無話可說,但若是連子嗣也清除的話,恐怕……老朽也不瞞統領,此事我已與當年的一些門生通過氣了,隻要賈林一死,便會通知當年全部的元氏舊部。”
“哈哈哈,年老多慮了!”紅袍青年麵帶笑意,低聲道:“年老放心,賈林我等不動他便是。”
年行空點點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沒有言語。
紅袍青年笑罷,忽的低聲問道:“年老,我既答應您,便不會食言,不置可否告知到底查出了什麼消息?”
年行空眯了眯眼,緩聲道:“天道教教主沒有查明究竟是誰,但卻查到了其護法的身份。”
“哦?是何人?”紅袍青年問道。
老人緩聲說道:“刀聖棄徒徐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