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府(2 / 2)

“旱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每一世都這麼慘啊?”隨著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世界漸漸地失去聲音,仿佛褪去顏色的畫作一樣化為了黑白色。

那幼童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去,一名身材忻長的白發赤眸青年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與這黑白色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這王府的?”

青年看著幼童笑道:“認識一下,我叫睚眥,對你沒有惡意,我之所以過來是受人所托,要給你一樣東西。”說著,青年伸出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指,在幼童的額頭上輕輕一點。

無數的記憶伴隨著劇痛一齊向腦中湧來,幼童雙手緊緊地抱住頭,倒在地上發出痛苦至極的吼叫,最終昏闕了過去。

青年看著倒在地上的幼童,無奈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床上已經死亡的婦人,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世界又恢複了聲音與色彩,而青年卻像煙霧般消散的無影無蹤。

許久後,一名穿著雜役服飾的健壯老人走了進來,悲傷的看了看床上的婦人,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小少爺,鄭重的對著床上的夫人磕了個頭,抱起幼童轉身離去。

謝飛魚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看著這一切,想要伸出手撫摸床上婦人的臉龐,可身體卻無法動彈絲毫。

睜開眼,先是看到了坐在身旁讀書的金玉祿,看了下周圍的場景,還是之前的古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股濕潤的感覺從手上傳進心裏,像是刀子一般刺入心髒,鑽心的疼。

一旁的金玉祿看到謝飛魚醒了過來,有些欣喜的剛要說話,就看見了謝飛魚滿臉的淚痕,剛要出口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從口袋中掏出手帕遞給謝飛魚。

謝飛魚接過手帕,有些感激的衝金玉祿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後又將手帕遞了回去,緩緩道:“我沒事了…多謝金兄。”

金玉祿將手帕重新放入口袋,低聲道:“不妨事,倒是我想好了咱們的去處了。”

“哦?”謝飛魚問道:“咱們去哪?”

金玉祿緩聲道:“不知飛魚兄弟可曾去過京城?”

謝飛魚有些訝異道:“金兄不是剛從京城回來?”

金玉祿笑道:“我思索了一夜,論這天下最繁華的地方,莫過於京城了,咱們二人如果想要闖出一份名堂來,那去處就非京城莫屬了,況且,我這一路遊曆過來,路上也是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咱們路上遇到還能有些照應。”

謝飛魚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悲傷漸漸淡去,緬懷道:“那就依金兄的意思吧,在下幼時家父曾帶著去過京城,可離現在也有很長一段日子了,差不多也已經全忘了,如今再去一次,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金玉祿聽後笑道:“我看小兄弟傷勢已快痊愈,再休息幾日,咱們便啟程吧!一起去京城,闖出一份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