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家都是精盡而亡,自己是血盡身亡,吃虧啊!
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就算再拍蕭宇泰六七掌,十來掌,隻怕也打不死他了。
張小軍仰天朗笑幾聲,說:“就你現在這樣子,還能陪我玩,嘿嘿,此刻殺你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蕭宇泰抬起頭來,掛著滿口的血沫,淒然一笑,說:“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張小軍,你沒聽說過將軍不離陣前亡的話嗎,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能廢掉你。”
“奧,你真的還有自信!”張小軍嘲弄的笑笑。
“你可以試試,在陪你十來招我還是能做到的,隻怕你小子現在也難受的很。”
“哈哈哈,我真的很想現在就殺了你,不過此刻殺你到顯得我張小軍趁人之危了,你走吧,回去告訴段王爺,最好不要在給我找事。”
蕭宇泰眼光閃動,他也在快速的判斷著,但不得不說,他實在不能確定張小軍到底還有幾分的功力,這個年輕人今天已經帶給他一生中從來都沒有過的意外了。
“你真能放我走?”他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小軍歎口氣,點點頭:“今天你真的運氣很好,是我父親的忌日,我不想殺人。”
蕭宇泰臉色陰晴不定的猶豫著,試探著站起來,有點踉蹌,但還是深深的看了張小軍一眼,搖晃著離開了,他也要趕快找個地方安靜的療傷,在拖延下去,隻怕神仙都難救自己了。
眼看著蕭宇泰孤獨的身影融入進了黑夜中,張小軍也長長的噓一口氣,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要假借老爸的名頭嚇人,哎,要是自己知道父親是誰那就好了,可惜啊!.
等張小軍包紮好了傷口,在車上足足休息了一兩個小時之後,才硬撐著開車回到了別墅。
現在已經是半夜時分,幾個女人都睡覺了,張小軍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到羅美亞的臥室門口傾聽了一下,聽到裏麵羅美亞那平穩的呼吸,他這才徹底的放了心。
可是剛要走,聽到羅美亞說起了夢話:“張小軍,你個傻瓜,你看不出來嗎?你個傻瓜,你以後在招蜂引蝶的,看我看我。”
真是急死人了,張小軍在外麵等著她說完,最後人家不說了,氣的張小軍恨恨的罵了兩句:“奶奶個熊,睡覺你還在罵人,等明天了老子在收拾你。”
說是這樣的說,張小軍自己也知道,到底誰收拾誰那還不一定呢。
到了臥室,張小軍盤坐起來,閉上了眼睛,運起了無相聖功,為自己療傷,他嘴唇輕啟,默默地背誦著熟悉的口訣,讓體內的真氣,在整個脈絡旋轉,流動起來。
張小軍的意識,慢慢沉浸到一個玄妙虛無的境界中。
隨著心神的完全放鬆,他全身都隨之鬆馳,身體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隨著他一呼一吸,而一張一合,這一刻,張小軍的心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元神飄蕩,真氣流淌,似乎那些真氣在體內遊動的情形,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張小軍的一縷心神,滲透到真氣旋渦裏麵,一直深入,他沉住氣,慢慢地引導著真氣的流動,讓它們按照自己所想的路線,進入每一處經脈中。
灼痛的身體,被那幽幽清涼的真氣衝刷,洗滌,如同久旱的幹田,被春雨滋潤,登時傳來一陣涼意,張小軍的意識,發出一聲舒爽的輕吟。
無相聖功天下無雙,那是最接近生命本源的真氣和功法,果然擁有治療的奇效!
運轉一周天後,張小軍神清氣爽,隻覺得渾身舒泰,他略一提氣,就覺得真氣在自己的經脈中流轉自如,毫無滯礙,受到重創的經脈和身體,居然回複了最佳的狀態,那些被蕭宇泰刺傷的位置,也都逐漸地沒有了疼痛,有的小傷口,還在讓人匪夷所思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