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自己逼到快要崩潰的徐楚怡,孟一凡隻是伸出手,握住了徐楚怡拿著玻璃杯的手,可是卻沒有推開徐楚怡,甚至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或是閃躲。
“為什麼不幹脆一點了結了我?你明明可以做到一擊必殺。”
對於徐楚怡的威脅,孟一凡毫不在意地反問道。
徐楚怡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她也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那一瞬間的猶豫。
“你手軟了?”
孟一凡仍在用尖利的話語刺著徐楚怡。
“為什麼?”
“你閉嘴!”
徐楚怡揮開孟一凡的手,手中的玻璃杯因為慣性摔落在地,可到底還是裏孟一凡太近了,落地之前在孟一凡的鎖骨出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略微滲出了點點鮮紅。
看著孟一凡身上的紅痕,徐楚怡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心中的疼痛一閃而逝,她到底還是心軟了。
“你別再刺激我了。”徐楚怡滿是無奈地說道。
孟一凡看到徐楚怡恢複了往常的冷靜,眼睛微微眯起,似乎不太滿意的樣子。
“就算我沒有刺激你,你還不是一樣滿腦子都想著怎麼逃跑。”
徐楚怡被孟一凡說得啞口無言。
“如果不是你做得那麼過分,我又怎麼會想要逃避呢?”徐楚怡低下頭,躲開孟一凡淩厲的視線,心中滿滿都是苦澀與艱難。
逃避?去哪逃避?夏決那嗎?
一想到這裏,孟一凡沒由來地感到一陣焦躁和無力,先前因為徐楚怡的舉動而掀起一絲興味的內心再次恢複了往常那般波瀾不驚的樣子……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那些話,你隻需要知道,你逃不開我的手心就夠了。”孟一凡拋下這段話後,便進入了書房,留下了在客廳黯然失神的徐楚怡。
【手軟了?】
徐楚怡頹喪地閉上眼,自暴自棄地跌坐在地上。
孟一凡這人雖然性格冷酷無情,但看人看事卻是準得一塌糊塗。
她是真的手軟了,那裏做得出那麼危險的事情。
因為徐家,因為她的父親,更因為……孟一凡這個人。
真的不甘心。
明明被孟一凡玩弄於股掌之間,卻還是對孟一凡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當真是可笑至極。
她自嘲地笑著,滿滿的頹廢。
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地站起身,如蝸牛一般緩慢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鎖上了門。
隨即,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她靠著房門坐在了地上。
在孟家,所有人都在針對她,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地將她從這裏趕出去,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她的。
這般被所有人孤立的感覺讓徐楚怡如墜入冰窟一般渾身的血液都被冰凍上了。
想哭,但是又不能哭。
徐楚怡清楚地知道,在這裏,沒人會為她的眼淚感到憐惜疼愛。
對於徐家,徐楚怡隻能用理智讓自己堅強起來,她要是倒下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更何況,徐楚怡伸出手,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