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蘺這冰冷的聲調,任羽爵緊緊的攥住了拳頭。
“我知道。”
他低沉說道,“江蘺姐本是上天的寵兒,如果不是她,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都是簡瑤害的!
她被人綁架,被人關押起來三年的時間,本以為她逃出來就能夠恢複到原樣,可等她回來,早已物是人非。
她的未婚夫成了別人的丈夫,還有了孩子,她去霍家老宅要個說法,卻也被簡瑤狠狠的推下了高樓。
從始至終,簡瑤都是個該死的女人!
“江蘺姐,以前你總是攔著我,不讓我傷害她,現在你不會再攔我了吧。”
任羽爵低聲說道,“簡瑤那個賤人早就該死了,不是你,當初在她出獄的時候我就將她撞死了。”
“撞死她有什麼用?”
江蘺冷冷的說道,“死隻是一時間的痛苦,活著受苦才是最大的懲罰。”
她的麵容冰冷蒼白,雙眸空洞,仿佛是人世間的魔鬼。
看著她的側臉,任羽爵有些疑惑的皺眉。
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讓你再傷害簡瑤了,相反,我要讓簡瑤好好活著,讓她體會到我這種生不能死不能的痛苦。”
隻有看著簡瑤生不如死,她才感到開心。
“那我該做什麼?”
“把她最愛的毀掉。”
江蘺冰冷的接著說道,“簡瑤自詡最愛的是那個孩子,讓她承受喪子之痛,一輩子活在自責中,可比殺了她痛快多了。”
江蘺說的是小禹辰。
任羽爵陡然明白了,重重的點頭。
“羽爵。”
江蘺再次喊住了他,“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做這件事麼?”
這件事很危險,也是犯法的,最重要的是,他們要承受來自霍瑾銘的怒火。
他們不知道簡瑤在霍瑾銘心中的地位,但單單是看霍瑾銘平日的表現,對簡瑤倒是也不怎麼上心。
可若是對小禹辰出手,那就等於直接碰了霍瑾銘的逆鱗。
龍有逆鱗,碰之者死。
“我不後悔。”
任羽爵低沉說道,“我的命都是江蘺姐的,做件事又怕什麼。”
“想想任家。”
江蘺輕聲歎息,“羽爵,你想好了,如果真的跟我去做了,以後任家就會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他還有家人,尤其是他的父親。
看著江蘺那誠懇的神色,任羽爵再次笑了,笑容燦爛,“江蘺姐,他隻是個生了我的男人罷了。”
他本就是任家的私生子,這些年來根本不受重視,在孤兒院長大。
江蘺每年去孤兒院都會給他溫暖,他的心中始終記著她的好,發誓要做她的人,一輩子給她幸福。
後來任家的大兒子出事,他被任家的人找到,冰冷的通知他繼承任家。
他有錢了,成了人上人,但在他的心中,還是始終忘不掉當年的江蘺。
那點溫暖,足夠讓他一生銘記。
任羽爵的堅定讓江蘺的眼圈再次泛紅,她重重的往後靠了下,故作輕鬆的看著他。
“我想吃桂花糕了,羽爵,就是你總給我帶的那家。”
“好,我這就去給你買。”
任羽爵寵溺的看著她,“你還想吃什麼,我一並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