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孩子謝謝你全家。”
韓臻臻恨恨地瞪著柳含倩,轉而看向站在一旁臉色變幻莫測的倪威,咬牙切齒地開口說道,“我在這裏呆的很好,也很安全,我也不缺錢,你們兩個人假惺惺的好意,我根本不需要,麻煩你帶她離開,現在,立刻,馬上!”
倪威沒有聽從韓臻臻的要求,而是冷冷地笑著反問,“我會帶著含倩離開的,你給我一句準話,到底願不願意去醫院裏打胎?”
“不去,我為什麼要墮胎?”
韓臻臻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眸底湧起了一片濕潤,潮濕了眼角,她喑啞的聲音,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悲憤和痛苦,“倪威,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原不原諒我,孩子隻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絕對不允許誰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好,很好!”
倪威終於怒了,陰沉的眸光掠起了一片憤怒的暗芒,“我算是明白過來了,取消婚禮那件事我其實沒有做錯,以後別再做出一副我虧欠你的表情。相反,我要感謝倩倩,如果不是她為了保護念念突然暈倒在我麵前,我就把你這種懷了野種不要臉的女人娶進了家門……到時候,我不僅戴了綠帽子,還要幫別的男人養孩子,嗬,韓臻臻,你他媽真是個好樣的!”
倪威的字字句句,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韓臻臻的心口。
“去你妹的,滾,你馬上帶著她,一起滾!”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這樣侮辱自己,韓臻臻氣的眼睛都紅了,想要衝上去不要命地甩他幾個耳光,可是,她的身體很虛弱,又氣得渾身顫抖,走了不到兩步路,肚子傳來一股股隱隱約約的刺痛,整個人就昏沉沉地往後倒了下去……
“臻臻!”
身後,聞訊趕來的吳禮眼看著韓臻臻就快要栽倒在地上,拚盡全力飛奔到她的麵前,在最後一秒迅疾地伸手接住了女人搖搖欲墜的纖細身體,慶幸地抹了把臉上沁出的汗水,“對不起,我來晚了,這就帶你回療養室。我保證,不相幹的人,喜歡亂吠的狗,以後都沒機會出現在你麵前!”
“吳禮,帶我走,馬上帶我離開,我惡心,肚子也疼……”
“好,我們一起離開!”
吳禮攔腰抱起了韓臻臻,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倪威和柳含倩幾眼,轉身疾步如飛地奔跑而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倪威隻覺得口腔裏莫名含著異常酸澀的滋味,不由得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粗壯的樹幹上。
用力過度,手背的皮膚被粗糙的樹皮給摩擦得破了皮,流出了鮮血,可是他毫無感覺。
倪威冷然地看著柳含倩,“你先回桐城,再讓我發現你跟蹤我,我就把你送到酒吧,一輩子做雞女。”
柳含倩幾乎被男人恐怖的眼神給嚇僵了,忍氣吞聲地掉頭就走,不敢再多呆一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