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景安大步走進別墅,臉色冷厲,“死沒死?”
“活著呐,還沒對她怎麼樣,我想著要等你來親自動手更過癮。”
倪威挑眉,笑得很不懷好意。
羈景安淡淡地頷首,順著倪威的指點,走進了一間亮著燈的房間。
裏麵空蕩蕩的,一張床,一套沙發,還有個漂亮卻滿臉疲憊之色的女人。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臉上的戾氣,變得越來越濃重,下一秒,薄唇冰冷地開啟,“莫雨柔,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莫雨柔在M國被倪威的人發現後,沒有顧忌顧梅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桐城,剛下飛機,就被送到這棟陌生的別墅,四肢牢牢地捆綁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雖然她的心裏早就有預感綁架她的幕後指使人很有可能是羈景安,但當這些猜測被眼前男人這張熟悉入骨而冰冷如霜的俊臉所證實,莫雨柔還是避免不了為自己感到刺骨的悲傷。
她愛這個出色而鋒利的男人,並不比夜羽凡少,可最終贏得他的勝利者,卻不是她,而是自己那個不要臉下賤之極的同母異父的妹妹……
這一切,真夠荒謬的!
可她深深地愛著他啊,費盡心機不希望別的女人有機會成為他的太太,有錯嗎?
莫雨柔抬起頭,目光恍惚地凝視羈景安好看的眉眼,即使他看向她的視線裏,蘊含毫不遮掩的厭惡和冰冷,她也不介意,依然貪婪地盯著他,麵容浮現刻骨的哀傷,“景安,把我綁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你是準備要我死嗎?”
“死太便宜你了。”
羈景安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叼在薄唇中間,悠緩地吸著。
等到吸完了最後一口,男人勾唇冷冷笑了笑,把煙蒂捏在指間,一點點地揉碎,灑在莫雨柔的腳邊,突然就猝不及防地出手了……
莫雨柔感覺腦門上襲來一股很輕微的風,下一秒,她察覺到自己的脖頸驚悚地扭了九十度的角度,整個人跟著沙發一起往後倒,兩條手臂的腕骨和骨節,一寸又一寸,發出哢嚓哢嚓的斷裂聲,也不知道碎裂到了什麼程度。
羈景安出手的太快了,快得莫雨柔感受到疼痛的時候,足足慢上一個節拍。
等她回過神,已經像瀕臨死亡的癩皮狗,血流滿麵,虛弱地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張大了嘴唇,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景安,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莫雨柔疼得麵容扭曲,吐出一口含著碎牙的血水,強撐著用最後的一點力氣慢騰騰地抬起頭,瞳孔放大地盯著羈景安,瘋狂地搖著頭,口齒不清地說,“明明你說過愛我的,可為什麼你最後愛的女人會是夜羽凡?我到底哪點比不上她……”
眸光閃掠嗜血狠戾的男人,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蹲在奄奄一息的莫雨柔身邊,手裏執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用冰寒的槍口抬起女人的下巴,勾了勾唇笑了,“想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