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韓遠川,夜羽凡還是沒法相信剛剛聽到的。
怎麼莫名其妙就成了間歇性失憶?
是為了逃避責任還是又有了其他的陰謀詭計?
她暗自搖頭,一點都不相信。
“凡凡,我沒有騙你,你去看到我哥就知道了。”
夜羽凡發愣了一會兒,已經到了韓遠川住的病房,她被韓臻臻拉著往裏麵拽,身不由己地走了進去。
第一眼看見韓遠川的情況,她被嚇得一大跳。
顧司迦曾經提起韓遠川受到的傷比她要嚴重幾倍,當時羈景安冷冷地盯了顧司迦幾眼,大概是認為他多嘴了,夜羽凡住院到現在也不知道韓遠川的傷到底有多麼嚴重。
此刻,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韓遠川從頭到脖子被白色紗布包裹得很緊實,俊臉慘白,布滿了割裂的傷口,塗了一層白色的藥膏,慘不忍睹,一條腿和一條手臂都打著石膏和夾板,僵硬地攤放在病床上,鼻子裏插了呼吸器,氣息微弱。
如果不是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不定,夜羽凡甚至會認為眼前的男人幾乎成了個一動不動的死人。
“凡凡,我哥昨天晚上才脫險,你看到的都是外傷,還有那些子彈射擊到的內傷,有顆子彈距離心髒隻有一毫米,差點就穿透了心髒,太可怕了……如果我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爸我媽肯定也活不下去……”
“臻臻,我沒事,你別哭了。”
躺在病床上的韓遠川,用非常陌生的眼神瞥了夜羽凡兩眼,聽見韓臻臻的哭訴白著臉立即打斷,接著不悅地皺眉說道,“你怎麼帶了個陌生人進來?”
陌生人?
夜羽凡一開始執意認為他在演戲,可呆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韓遠川除了一開始朝他打量了幾秒鍾,再也沒有看向她。
臉色淡漠,目光冷淡,再也找不到昔日的狂熱和壓抑不住的情愫。
如果他真的在演戲,那演技未免太好了。
等韓遠川流露出不耐煩和疲倦的情緒,夜羽凡才拉著滔滔不絕的韓臻臻走了出去。
大腦正在飛速運轉,她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
夜羽凡伸手掏出來,來電顯示的標注名字讓她忍不住嘴角上揚,笑得很甜蜜。
“我到了病房沒看見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端,響起了男人關切還含著愉悅的聲音。
“陪臻臻過來看了一下,他好像失憶了。”
夜羽凡咬著唇,選擇了實話實說。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嗯。”
夜羽凡點了下頭,掛斷電話,站在原地靜靜等待羈景安。
很快,男人挾裹了一層冷氣出了電梯,狹長的眼眸淡淡地一掃,看見走廊上站立的夜羽凡和韓臻臻,聲音低沉地交代她們兩人在外麵等著,推開房門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進去,並隨手帶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