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倩臉色蒼白,吃力地抬起頭看著倪威,慘然一笑,“小五哥,堅持住,我馬上去叫人來救你!”
夜安念一骨碌從地板上爬起來,嚇得有點想哭,小嘴癟了癟,“爸爸,剛才好可怕啊,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哥哥也可以抱你。”羈曉翼挺了挺小身板,一本正經地說。
“不要啦,我要爸爸,嗚嗚。”
“念念乖,不哭!”
羈景安急步奔過來,兩條長臂張開,一手抱起一個小寶貝,剛要站起身,聽見柳含倩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狐疑地看向倪威,卻見對方一張俊臉突然綻放驚喜若狂的喜悅,語無倫次地說道,“景安,我找到她了,我終於找到她了!”
難道當年的小女孩是柳含倩?
雖然不知道倪威是通過什麼來確認一定是柳含倩,但今天是倪威與韓臻臻的訂婚典禮,瞧這貨激動成這幅鬼模樣,大有馬上把韓臻臻拋到腦後立刻抱住柳含倩噓寒問暖的架勢……
“咳咳!”羈景安隱晦地咳嗽了兩聲提醒倪威,“韓臻臻還在上麵等你!”
夜羽凡見情況不對勁,急匆匆跟過來,從羈景安懷裏接過兒子,掃了眼倪威緊緊地摟著柳含倩不鬆手,疑惑不解地問,“受傷了就趕緊把人送醫院,她這是要鬧哪一出?”
就算剛才柳含倩救了兩個小家夥,夜羽凡仍然對她沒有好感,甚至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柳含倩自導自演的好戲。
否則,以這個女人自私自利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怎麼可能豁出去救人呢?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柳含倩想要算計的是什麼東西。
柳含倩被倪威用力摟在懷裏,清秀的臉蛋飛起了兩片紅雲,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顫啊顫,虛弱地說,“念念和曉翼沒事就好!倪總,麻煩你先放開我。”
倪威說什麼也不放手,一把抱起她腳步匆匆往大廳外麵走,“你受了很嚴重的傷,別逞強,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在場的人沒預料會突然來這麼一遭,彼此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倪家和韓家在桐城的勢力旗鼓相當,得罪哪一方都沒有好處。
最好的辦法,就是作壁上觀,兩方都不得罪。
夜羽凡早就知道倪威荒唐不靠譜,沒想到在婚禮上,會為了個柳含倩把韓臻臻置於尷尬難堪的境地,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倪威,你什麼意思?今天可是你和臻臻的結婚典禮,你抱著不相幹的女人想幹什麼?”
“我……”倪威匆忙之下,掃了眼羈景安,希望對方幫忙說兩句好話,但羈景安隻淡淡地移開目光,不聞不問,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給了夜羽凡答複,“小嫂子,對不起,能不能等我先把她送到醫院再向你和臻臻負荊請罪?”
這話的意思,打算棄臻臻不顧了?
夜羽凡氣得渾身發抖,她見不得臻臻受這麼大的委屈,剛要冷嘲熱諷,就看見韓臻臻穿著大紅旗袍猶如明媚的石榴紅飄過來,站在倪威麵前,指著他懷裏虛弱得快要暈厥的柳含倩,明豔的大眼睛裏,盛滿憤怒的火光,“倪威,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天你到底選我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