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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韓遠川意料到了夜羽凡對他的求婚反應,心裏沒多少失落感。
剛坐上車,一個神秘的電話打了進來,邀請他在那棟隱蔽的別墅裏見麵。
一個小時後,韓遠川驅車抵達了顏白馨和韓小翼居住的別墅,漠視殷切迎上來的顏白馨,邁步走到書房門口,按了指紋和密碼,推開門走了進去,吧嗒一聲,反鎖了書房門。
他走到窗邊,拉開了曳地深咖啡色窗簾,並推開落地窗,點了根煙吸上,俊臉陰沉沉地等待著。
當韓遠川吸完了第三根煙,窗戶外頭站了一道黑色陰影,戴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遮擋了整個麵容,僅僅露出一小半下巴。
韓遠川的視線瞟到男人普通外套的後腰部,那裏鼓鼓的,明顯別了手槍。
他裝作不知道,把煙蒂扔進垃圾桶裏,陰惻惻地問,“你那邊找我什麼事?”
鬼魅一樣冒出來的這個男人,聲音很沙啞,“老板交代我問一問,對付羈景安的計劃,你準備得怎麼樣?”
“以前羈氏集團大大小小的業務,全部被羈景安毫不留情地摧毀了,我想,摧毀得隻是一個空殼子,所有的資產和現金流估計全部被他給挪用到了新公司。但我查了他最新創辦的公司,注冊資金隻有三個億而已……”
男人盯著他,“繼續說下去。”
韓遠川補充說道,“羈氏集團的評估總價值大概在八百億左右,我猜測,剩下的錢肯定被他挪用到了房地產或者股市去了,等我摸清楚了那筆巨款的動向,就可以利用我手裏的那張王牌,把羈景安引誘到早就布置好的埋伏圈,一舉要了他的命。”
“我們老板也是這麼想的。”鬼魅男人點了下頭,又絲毫沒有感情地說,“羈景安的命他要了,錢也要。事成之後,會分給你百分之三十!另外,老板還交代了一句,這個緊要關頭,我們也精誠合作了這些年,還希望你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出了差錯。”
“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韓遠川重重地歎了口氣,嘴角露出苦澀不甘的笑容,“她曾經屬於我,是我深愛的妻子,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尤其那個男人是羈景安,你們老板最痛恨的人。”
韓遠川有些壓抑,從決定假死並換了個身份開始,看似獲得了新生,其實,他多活的每一天,都是為了夜羽凡而活的。
如果失去了她……
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最好把握好度,事情太重大,老板不需要再發生任何疏忽。”鬼魅男人非常嚴肅地說,“你知道的,經過了兩次死裏逃生,留給老板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韓遠川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留給我的機會,也不多了。”
經過這次試探性的求婚,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這輩子,如果單純隻靠普通的追求手段,根本沒辦法得到夜羽凡。
看來,必須下狠招了。
韓遠川穩重的俊臉上,掠過陰狠而誌在必得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