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把她的身心徹底奪回來,是他忍辱負重堅持活下來的唯一理由。
發動引擎,手裏打著方向盤,韓遠川正要離去,猛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一輛很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定睛看掛在車尾的牌照,倏然擰緊了眉。
他沒有看錯,這輛車,屬於羈景安的專用座駕,桐城稍微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能認出來。
隻是,羈景安的車子,停在這裏幹什麼?
難道……
夜羽凡陪著羈景安在裏麵?
韓遠川的呼吸驟然沉重,眸底迸出壓抑不住的恨意,盡量控製心底如火如荼的憤懣,把車悄無聲息地開了過去,停在兩米開外的地方,中間恰好隔了一段綠化帶。
韓遠川搖下車窗,僅僅露出一條微小的縫隙,朝對麵看了過去。
眼看著那輛邁巴赫無風自動,在眼底蕩漾一圈又一圈的波紋,除了有人在裏麵做激烈的活塞運動,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心底難掩嫉恨交加的情緒,韓遠川緊緊捏住手裏的打火機,越來越用力,哢嚓一聲,無辜的打火機被他給捏成兩半,車廂裏立刻彌漫一股子難聞的汽油味道。
韓遠川仿佛失去了嗅覺,臉上的肌肉簌簌發抖,目光定格在那裏時不時激烈震動的邁巴赫,眸底的恨意,翻騰滾滾,那麼濃那麼重!
那是本屬於他的女人,卻在他的眼皮底下,與別的男人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那檔子事……
不行,他必須想個法子破壞羈景安的好事。
想到這裏,韓遠川迅速調整痛苦不堪的心態,給正在為家裏逼著相親而焦躁的韓臻臻打電話,“臻臻是我,想要破壞掉下午的相親,你馬上打電話給凡凡,讓她給你幫忙,具體的操作我隨後告訴你。對,越快越好,就現在打給她!”
掛斷通話,韓遠川攥緊拳頭,眯著眼看向對麵。
很快,他發現那輛車恢複了紋絲不動,沉靜得,仿佛裏麵空無一人。
但他知道,肯定是夜羽凡接到了韓臻臻的電話,羈景安才不得不偃旗息鼓,停止了對她的擺弄。
韓遠川預料得沒有錯,被男人沉沉壓在身下的夜羽凡,意亂情迷中,卻聽見她的手機躺在皮包裏,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響聲。
一直不停歇,大有她不接聽,就響到地老天荒的底氣。
擔心出了什麼問題,夜羽凡把唇瓣從羈景安的薄唇中移走,搖著頭,氣息不穩地說,“等等吧,先讓我接電話……”
她往後仰起頭,溫柔甜蜜的氣息,綿綿密密地噴薄在男人的鼻端,勾得羈景安眼神更加幽暗了幾分,微微垂下頭,又要去吻她。
“真的別繼續了……等我接完電話。”
夜羽凡察覺到自己差點被男人給吃光抹淨了,臉龐飛起紅雲,立即伸出一隻手堅定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另一隻手摸索到她的皮包,探進去大概過了三四秒,才摸到手機,來不及掃視屏幕裏顯示的名字,開口說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