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舔了下薄唇,意有所指地說道,“隻要你舒服,不行也得行。”
眼睜睜看見麵前的男人一本正經的俊臉,卻一本正經地說著葷話,夜羽凡實在不知道該回什麼話才好,幹脆痛快地翻了個身,把纖細的背部對著他,眼不見為淨。
很快,夜羽凡察覺到男人的一雙大手覆在她的腰部,徐徐而溫熱地按摩,力度適中。
一整天過得心力交瘁,她的腰肢酸疼得很厲害,突然被羈景安溫柔而有力地按捏,滿身心的疲勞瞬間消散了許多。
“唔……左邊往下一點,右邊,對,就是那兒,多按一會兒……”
夜羽凡被他給按得太舒服了,情不自禁柔聲柔氣地朝他發號施令,沒多久,就陷入了香甜的睡眠。
將近十一點半,某個擔任按摩工的男人把身側睡得一臉恬靜的傻女人抱在懷裏,勾唇笑得十分愉悅。
照這樣的進度,很快就能重新抱得美人歸。
韓遠川中午出入的隱秘別墅,一個清秀的女人走出兒童房,站在陽台上,抬頭注目天邊的一輪殘月,眼角的淚,隨著壓抑的哭聲,滴落在地板上。
黑市某個裝飾豔麗的房間裏,她被幾個又肥胖又粗俗的老男人壓在身下,生不如死時,看見韓遠川的那一瞬間,她欣喜萬分,又自慚殘穢,甘願一輩子為唯一深愛的男人做牛做馬。
哪怕隻做他不見光的情婦,她也認了。
可顏白馨怎麼也想不到,韓遠川花大錢把她從黑市撈出來,隻為了要她撫養一個剛生下來的小嬰兒,要她充當保姆的角色。
在陽台靜靜地流淚了一會兒,顏白馨手指撫摸進口的花崗岩欄杆,指頭所及之處,皆為寒冷。
莫雨柔深愛著羈景安,最後落得一場空,心死情傷,遠走M國,聽說如果她再膽敢回到桐城,莫家的產業就會被羈景安全部摧毀。
她深愛著韓遠川,會不會最後也跟莫雨柔一樣,兩手空空,什麼都得不到?
顏白馨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在感情上麵非常執著,撞到南牆也不認輸。
總有一天,她會毀滅在這份執著中。
但她不後悔!
隻要能得到韓遠川的愛,哪怕僅有一天,她就滿足了。
握住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顏白馨反應過來,摁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暴跳如雷的男聲充斥她的耳膜,“不知廉恥的東西,你怎麼還不去死?你以為韓遠川把你救出來,就會愛上你?別做夢了,他要能愛上你,早就娶你進了韓家的門,不會等到現在。如果你還估計我們顏家的臉麵,趕緊去死,反正我和你媽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早死早超生。”
“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回去,以免弄髒了你們顏家。”
聽著父親的破口大罵,顏白馨掛斷電話,用手捂住嘴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既然被顏家嫌棄,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為什麼她不為自己拚一把?
韓遠川,隻能屬於她,無論死活!
等淚水被風吹幹後,顏白馨抬起頭,盯著殘月,勾唇笑得十分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