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韓臻臻有些情不自已,明亮的鳳眸裏,閃過一抹傷感的霧水。
“臻臻,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這裏疼啊……”夜羽凡抬起頭,凝視著女兒嬌嫩的小臉蛋,看著看著眼眶裏湧出濕漉漉的淚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撫住心窩,咽喉哽咽,“我有打算跟他好好談一談的,今天上午九點半左右,他去了蛋糕店,不顧我的意願就在衛生間裏麵對我那個……到現在我那裏還疼的厲害,你讓我怎麼想他?我就一頭鑽進了牛角尖,他到底喜歡的是我這個人,還是僅僅就隻喜歡我的身體?因為,他碰其他的女人都沒有感覺的。”
這些難以啟齒的內情,本來不適合當著女兒的麵告訴給韓臻臻,但夜羽凡壓抑得太難受了,再不傾訴出來,她會憋悶到爆炸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在矯情,在無理取鬧,可三年多沒見麵沒任何溝通,一見麵就對她用強,還是用那種背對他的屈辱姿勢,要她如何再去念著他的好啊!
夜羽凡的淚水,就那樣猝不及防地滾滾滑落。
韓臻臻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給她擦臉,安慰著,語無倫次地安慰人,“凡凡,別哭啊,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希望你能好好考慮這段感情,別輕言放棄!我找尋這麼長時間的真愛,可真愛總遲遲不來,倒收獲了數不清的虛情假意……”
“我沒事。”
考慮到女兒在身邊,夜羽凡很快控製住差點崩潰的情緒,抬起頭吸了吸鼻子,臉色恢複了平靜。
夜安念正在踮起小短腿努力啃肉骨頭,不懂媽咪和幹媽又哭又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夜羽凡,撲閃撲閃好奇地問,“媽咪,幹媽說床上的那個人是我爸爸,是真的嗎?”
韓臻臻笑著插了一嘴,“是真的,念念想不想去看看活著的爸爸?”
“想!幹媽快抱我過去吧,謝謝幹媽,好幹媽……”
韓臻臻快要被夜安念撒嬌的甜蜜蜜聲音給酥麻死了,迅速把手提包扔在沙發裏,一把抱起小家夥往寬大的病床走去。
女兒遲早會跟羈景安見上麵,對於韓臻臻此番心急的舉動,夜羽凡並不在意。
終究是他的骨肉,她不會自私地永遠把女兒藏起來,更何況,以他的能力,女兒被發現,遲早的問題。
夜安念兩隻小手攀住韓臻臻脖子,低頭抿著小嘴笑,“幹媽,我認出來了,真的是我爸爸耶,他不動,是生病了嗎?”
“是啊,生病了,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花頂的白光,柔柔照射羈景安沉靜的眉眼,恍惚聽著有小孩子蜜糖一般好聽的說笑聲,長指動了下,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眸,深邃目光精準地定格在眼前的小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