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來,除了處理公司事務,隻要一有時間就飛往昆城悉心關懷照顧夜羽凡以及小小的夜安念,花費了那麼多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可她回報給她的,是疏離而客套的微笑,是對他的告白不下於幾十次的無情拒絕……
而羈景安傷害了她那麼多次,傷害得那麼深刻,她卻能一見麵就心甘情願被他給強上了,如果換成是自己敢那樣對待她,隻怕她會拚死一搏,事後也不會忍辱偷生的。
也許,夜羽凡對羈景安的感情之深,恐怕她自己還沒明白過來。
韓遠川眼神晦澀不明,如黃蓮一般苦澀的滋味在心底藏著,麵色無異地朝夜羽凡笑道,“凡凡,既然景安來了,我就不陪你一起去給念念買衣服,好好陪他談一談,不管你怎麼想的,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來日方長,更何況他手裏還握有王牌,不值得眼下就與羈景安翻臉。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必須盡快攻占夜羽凡的心。
隻是沒有預料到,她對羈景安的感情,竟然會深到她不自知的地步,要把她的感情奪過來,恐怕比登天還難啊。
韓遠川眉頭緊緊皺著,無法舒展。
夜羽凡低頭,盯著光可鑒人的地板,覺得自己隱晦的心思都被韓遠川給看透了,尷尬露在臉上,“嗯,謝謝韓哥。”
“凡凡,有事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本著臨走前也要膈應羈景安一下的原則,韓遠川長臂一伸,親密地拍了拍夜羽凡的肩頭,柔聲囑咐。
眼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韓遠川邁動的步伐而消散,躲在角落裏的方群水快急壞了,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心裏早把韓遠川罵了上百遍。
他媽的有種就卷起袖子把羈景安狂揍一頓啊!
操,就這樣灰溜溜走了,還是個男人嗎?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尤其是方群水這種陰狠狡詐之人。
此刻,他正躲在角落裏,目透凶光地盯著背對著他距離不到兩米處的羈景安,悄悄地從後腰部位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想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把心一橫,如一陣狂風往前刮了過去。
而手中的匕首,精準筆直地刺向羈景安的後腦勺。
一刀致命的招式。
察覺到後麵一股陰寒的疾風襲來,羈景安閃避不及,情急之下,腳步往前一跨,挺拔身軀撞向轉身準備離開的韓遠川。
“噗”地一聲悶響。
由於羈景安縱身一躍,方群水手中的匕首沒有刺中羈景安的後腦勺,隻刺入了他的肩頭部位,用力太狠戾,隻剩下刀柄在外麵,其餘的全部沒入男人的肌肉裏。
鮮紅的液體瞬間沿著傷口噴湧而濺。
感受到刺骨的疼痛,羈景安閉了閉眼,疲倦的再也沒有睜開。
受到重創的身體,千瘡百孔似的,根本沒有完全修複痊愈,因為這一下重擊,徹底承受不住地轟然往地上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