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大口大口喘氣,臉上慘白如雪,無法接受這樣姿態的自己。

那一刻,夜羽凡恨不得地麵上突然裂開一條大縫,方便她鑽進去不用麵對這種難堪羞恥到要爆炸的場麵。

神智恍惚,沒有留意到羈景安的兩條手臂掐緊夜羽凡的纖纖細腰,猛然把她翻了個身,困在牆壁與他的鐵臂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壓了上去,牢牢地,密不通風。

夜羽凡被男人死死地固定在身下,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故意調戲她的這一幕,恨的太陽穴青色的筋激烈跳動,“羈景安,你個臭不要臉的,三年前你默認跟我分手,還來找我幹什麼,我恨你,恨死你了!如果今天你要對我用強,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躲得遠遠的,讓你永遠找不著,信不信?”

感受到男人的堅定決心,她惶恐萬分,急劇左右搖晃掙紮,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憤怒嘶吼。

她的性子,還是那樣一成不變,倔得能令人又愛又怒。

羈景安眼底附著危險的征服欲,在她激烈掙紮之時,垂首靠在她嬌嫩的耳垂邊,沉沉如暗夜地開口說道,“你敢逃,我就會讓你永遠見不到女兒!”

作為在商場所向披靡的成熟男人,清楚地知曉夜羽凡最大的弱點在哪裏。

果然,聽到這句赤裸裸威脅的話語,夜羽凡嚇得渾身直打哆嗦,濕漉漉的眼眸瞪圓,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恐嚇她的男人,恨不得撲上去咬幾口。

盯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渾身上下透著不屈服的強性子,羈景安心口冒著暖洋洋的氣泡,愛極了她這從頭到腳透著驕傲的倔驢性格。

但夜羽凡又哪裏會甘願任由他擺布?

牙齒下死力氣咬住唇瓣,張開十根手指,冷笑著把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入男人背後光滑的肌肉裏,她不好受,他也別想好過!

刺了一塊,又抬起手朝另一塊完好的肌肉刺進去。

最後,見男人渾然不在意,甚至還眯著眼仿佛享受的愜意模樣,夜羽凡更是胸口騰騰地冒火,想也不想,尖尖指頭就往男人那張勾得女人神魂顛倒的俊臉招呼上去。

察覺到一股冷風往臉上襲來,羈景安迅速偏頭,躲過了夜羽凡的抓撓,黑色短發卻沒有躲開,被她硬生生扯掉了幾根,頭皮隱隱作痛。

“別動!”

幾個來回之後,男人被折騰得實在很不爽,冷厲的五官線條變得更加冰冷如鐵,猛然抬手鉗製住夜羽凡作亂的兩隻小手,高高地掌控在她的頭頂,不許她再妨礙他。

夜羽凡明白,這個男人跟之前的她一樣,那個之後才會變得這般平靜,不再肆意欺負她。

可他是快樂了,她卻一點都不覺得開心。

想起屈辱地被他壓在衛生間牆壁上折騰了這麼久,夜羽凡心口酸澀,眼眶泛紅,委屈得很想哭,很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他憑什麼一見麵就這樣對她啊?

除了幹這事,他就沒有甜言蜜語哄她開心嗎?

越想越心口堵得憋悶難受,不知道過了多久,夜羽凡看見男人緩緩站直身體,薄唇邊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抽了幾張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她流淚的臉龐。

夜羽凡根本不想原諒他剛才對她的恐嚇和威脅,但身體又虛弱無力,沒力氣掙紮,隻好死死地閉著眼睛不去看他。

男人整理好襯衫和西褲上的些微褶皺,並且係上同色係領帶,漆黑眼眸側目凝了眼還在與他鬧脾氣的小女人,“下次再背著我與韓遠川勾勾搭搭,就不僅僅是這種懲罰,聽清楚了?”

“滾!”

夜羽凡沒有睜開眼睛,兩手握緊成拳頭,攥得鐵一般緊實,冷冷地說道。

“等忙完了這陣子,我安排時間把你們接回來。”

說完,也不等夜羽凡再開口,羈景安拎起黑色的西裝外套,拉開緊閉的房門,邁開長腿優雅離開。

走了沒幾步,聽到裏麵傳來哐當的巨響。

衛生間的門被夜羽凡狠狠地踹了一腳,在男人暗沉的目光下,重新關攏,關得嚴嚴實實。

知道她正在使小脾氣,羈景安毫不在意,點了根香煙放在薄唇裏深深地吸了口,腳步不停地下了樓。

直到芳芳聞訊而來,並且遞進來幹淨的衣服,夜羽凡才收起滿腔的羞恥和痛苦,把衣服換上後,團起地上那一坨爛布,憤憤地扔進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