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羈景安牢牢凝視地鎖住她的目光,視線寸寸下移,落在她特意塗了唇膏的飽滿紅唇上,薄唇冷冷掀開,含著一股令夜羽凡害怕的寒冷,“請問夜小姐說的不該看見的東西是什麼?難道你這間蛋糕店不止賣蛋糕,還賣人?”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夜羽凡這一瞬感受到了這種憋屈卻又不能不忍著的滋味。
她覺得後背的汗水越來越多,把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黏糊糊的,有些癢,伴隨著更多說不出來的尷尬和小委屈。
盯著她委屈又不敢發作的恨恨表情,羈景安心情愉悅了不少,覺得那顆塵封三年多的心髒,又在開始蠢蠢欲動,伴隨著溫熱的跳躍,他凝視著她漲紅的臉龐低沉開口,“在男人麵前少撩騷,因為,這種事,永遠都是女人吃虧!撩起了我的興致,分分鍾把你壓在櫃台上幹,信不信?”
“我……你……”
夜羽凡被他的下流話給氣的,小臉幾乎冒煙。
她剛才是真的頭腦發熱太衝動了,被這個男人冰冷冷的表情和毫不在意的態度給瞬間激怒,所以就口不擇言地想要打擊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卻怎麼也沒想到,三年以前不是他的對手,三年以後照樣不是他的對手,隻一兩句對話的回合,就慘敗下風。
等男人推開那扇乳白色房門走進去,夜羽凡洗了把臉和手,悻悻地走進櫃台一屁股坐下去,仰靠在椅子上悶悶不樂。
最後,打開貯藏櫃,從裏麵取出紅酒和透明的玻璃杯,倒了大概一大半的紅酒,纖瘦白嫩的手臂搭在櫃台上,喝得很慵懶,透著美麗女人獨有的風情萬種的味道。
門外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道健壯的男人身軀,伴隨著男性香水的味道,襲進了夜羽凡的鼻端。
她抬起頭,就看見韓遠川熟悉的親切笑臉,西裝革履,領帶係的一絲不苟,一副成功人士的標配模樣。
夜羽凡一手撐著下巴看他,被羈景安給逗弄得七上八下心跳紛紛揚揚的心情,不知為何安定了下來。
“韓哥,這麼早來找我幹嘛?”
喝了小半紅酒,她的唇瓣,殘留紅色的酒漬,誘人極了。
韓遠川舔了下唇,走到她眼前,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凡凡,今天我的生日,我希望第一個收到你的禮物。”
“啊?我給整忘記了。”夜羽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你想要什麼樣的禮物,我馬上去買來送給你。”
“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懂。”
夜羽凡聞言,心口突突一跳,立刻抬眸去看他。
有些話,一旦突破了界限,不吐不快。
自從昨天晚上鼓動夜羽凡搬家,她說再好好想一想後,韓遠川就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思索了整整一個晚上,決定先下手為強。
一向穩重的男人,這時候的臉色,不再平靜,附著誌在必得的某種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