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大喝了幾個月,她恍然察覺,離預產期,還剩下不到二十天。
夜羽凡肚子圓溜溜的變大,低頭隻看到脹鼓鼓的肚皮,看不到她的腳,還好租的房子麵積不算太小,需要散步就在房子裏來回轉圈,不必乘電梯去樓下接受別人朝她投來各種各樣可憐或者審視的目光。
離預產期第七天的時候,韓遠川找來了,陪同他一起的,還有兩眼紅腫成桃子的韓臻臻,以及一個讓她羊水破裂寶寶提前發動的噩耗。
事後,夜羽凡才清楚,一開始韓遠川不打算帶韓臻臻來昆城看她,但那貨死纏爛打用水果刀架在脖子上逼著韓遠川同意帶她一同前來。
擔心她懷孕身子重一時間接受不了那個壞消息,三個人出去找了間優雅餐廳吃中午飯的時候,韓遠川把韓臻臻特地扯到一旁厲聲警告。
為了夜羽凡身體著想,韓臻臻也答應了。
三人久別重逢,氣氛歡喜鼓舞,本來壞就壞在中途韓遠川走出包廂去趟洗手間,隻剩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女人。
確切地說,韓遠川時不時來昆城看望過夜羽凡,不算久別,但韓臻臻與夜羽凡將近九個月沒見麵,再重逢好閨蜜一副大肚婆的模樣,震撼成了傻子,呆呆地看著對方,不可思議的表情,“凡凡,肚子裏的寶寶是男神的吧。”
夜羽凡抬手柔柔地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笑容飄忽清淡,“是他的,不過,我並不打算告訴寶寶他的爸爸是誰。”
聽了這句冷心冷情的話,韓臻臻頗為羈景安打抱不平,嗓音不由自主提高了幾個音節,悲憤地說道,“凡凡,你到底跟男神在鬧什麼?你難道還沒有看到新聞嗎,羈男神他死了,金帝集團也破產了,聽說男神和羈家所有人,包括那個人麵獸心的羈柏政在內,全部被一場大火燒死,羈家大別墅都燒光了,還有一些傭人,沒有一個人活下來。熊熊大火,火光衝天,據說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
“臻臻,你……你騙我的吧?羈景安那麼強勢淩厲的一個人,他怎麼會死了?”
夾菜的筷子掉在地板上,夜羽凡心口一痛,眸底忽地湧起一片酸痛的霧水,顫抖著手指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裏急匆匆掏出手機,換了張新的手機卡,用韓遠川的身份證號購買的,沒用她本人的身份證,即使羈景安倪威那幫人手眼通天,也暫時沒辦法找到她到底去了哪裏。
“凡凡,我真的沒騙你,你趕緊上網查看頭條啊,就前兩天的事,全桐城的女人都在惋惜她們的頭號老公香消玉殞……”
“不,不會的,他不會死!”
盯著報道裏的字字句句,夜羽凡努力呼氣吸氣,大腦空白,克製著不去想,但心髒卻死命收縮,仿若架在爐火上麵滋滋灼烤一般刺痛,尤其肚子,裏麵的寶寶也察覺到了她惶恐崩潰的心緒,比往日更加頻繁地踢她……
劇烈的裂痛,很快一波波從腹部傳開,傳入每一個細胞。
臉龐瞬間慘白,淚流滿麵中,夜羽凡疼得直挺挺地暈了過去,下體流了一裙子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