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了。”
“景安,你到底怎麼想的,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被韓遠川奪走?那個男人對她的心思,昭然若揭,你不會不知道?”
顧司迦垂首黑眸暗沉地盯著大班椅上麵無表情的男人,俊臉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不見,不找,對她更好!隻要她能好好活下去……”
我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呢?
閉目沉沉的男人一臉平靜,不再多說一個字,沉默無聲。
顧司迦兩手緊握成拳,溫潤儒雅的男人,俊臉掛了一層濃濃的悲意。
擔心景安為了能一舉剿滅羈柏政以及羈家等人,不惜破釜沉舟,用他自己的性命,去換所有罪惡之人的死亡。
擔心他早就生出了死意。
可羈家那些喪盡天良的畜生,已經沒耐心再等下去,景安能護得了夜羽凡今天明天後天,卻護不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總有防備不周的時候……
萬一夜羽凡出了意外,景安隻怕會行屍走肉生不如死。
所以,他打算用自己做誘餌,把那群無恥的畜生一網打盡。
“景安,這他娘的一堆破事,委屈夜小姐了。”顧司迦沉沉歎息了一聲,不再開腔。
傷敵八百,自傷一千的套路,盡管老套,卻非常有效。
翌日。
淩晨八點半,夜羽凡抵達昆城。
一手拉著天藍色行李箱,一手拎著黑色挎包走出機場,吹著涼爽舒服的晨風,她滿意地眯了眯眼。
桐城燥熱無比,這個城市卻清涼舒適,據說晚上睡覺還需要蓋棉被。
氣候真不錯,對於她這種怕熱怕冷的敏感體質,選對了。
更何況,距離桐城足夠遙遠,遙遠到她的思念抵達不到桐城。
在看見羈景安與莫雨柔在車廂後座激情車震後,在她說出分手他卻不挽留後,她對羈景安的感情就破碎了,碎了一地,碎得無法拚湊起來。
他一邊在她的耳邊說著厭惡莫雨柔的話,一邊又摟抱著莫雨柔苟且,太過分了,把她當白癡一樣耍弄,不管他的背後目的究竟是什麼,她都永遠無法原諒這麼一個對自己欺騙到底的男人,無法原諒!
“師傅,麻煩去中央豪苑。”
坐上城市出租車,夜羽凡朝司機說了個早就在網上確定好的地址,然後,閉上眼靠在柔軟的座墊上安靜休憩。
一個離昆城大學最近的高檔小區,環境優雅鬧中取靜,物業盡職盡責,再好不過的養胎場所。
念及肚子裏的寶寶,夜羽凡一臉溫柔,起伏不定的心潮也慢慢變得平靜如秋水。
兩房一廳的套房,七十平方左右,麵積不算大,勝在家電齊全,拎包即可住下來,讓夜羽凡十分滿意。
交付了一年的房租,跟房東簽訂好合同,夜羽凡稍作休息,給韓遠川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便乘坐電梯在小區附近的超市購買生活用品。
第二天,想起寶寶快一個月了,還沒有做過一次具體的胎檢,決定去醫院檢查情況。
婦產科室,坐在女醫生對麵,盯著對方有些詭異的臉,夜羽凡的心跳得七上八下,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