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風馳電掣駛向金帝集團大樓,至於飛出車外的莫雨柔,仿佛一團無關緊要的垃圾,沒有人關心。
總裁辦公室,倪威與顧司迦早就等在裏頭,等了半小時左右。
男人大踏步走進去,冷峻身軀重重地陷入黑色大班椅裏,喘息急促地喝了幾大口冰冷的咖啡,方才緩了緩內心無法平息的戾氣。
顧司迦與倪威麵麵相覷,最後,倪威不敢衝上去做炮灰,推了把顧司迦,示意對方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顧司迦在沙發上坐下。
最近幾天,羈柏政私下的動作越來越大,但此人狡猾過人,動用了九成的人手也沒有把他挖出來,再這樣下去,隻怕金帝集團就算不會易主,也會分裂得七七八八。
而夜羽凡又在這種關鍵時刻懷上了景安的小孩,如果被羈柏政抓去用來要挾景安,以景安對小嫂子愛如性命的情意,到時候,隻怕會落得一家三口身亡的悲慘結果。
於是,景安將計就計,特意找來莫雨柔演了一場車震,目的就是刺激夜羽凡,讓她盡快離開桐城,避開所有的陰謀詭計。
尤其羈柏政還發了當年景安隻有十歲卻被他關押在地下室猥瑣褻玩的畫麵。
那些醜惡的視頻早就被銷毀了,就連當年參與欺淩小景安的那些人,全部還予了生不如死的報複,直至痛苦死去……
誰能想到,成了個廢人再無法對女人逞凶的羈柏政居然會死而複生,甚至還留有這一手,傳了過來給景安看。
看完視頻後,羈景安就定下心要跟羈柏政拚個魚死網破。
羈柏政特麼徹頭徹底就是個毫無人性的畜生,景安擔心夜羽凡肚子裏的孩子生下後可能也會被那個畜生瞅準機會綁走,遭遇當年他一樣的災難與痛苦。
景安踏著荊棘刀尖一路走來,受到的痛苦與磨難,罄竹難書啊!
想到這些,顧司迦長長歎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朋友。
氣氛死寂憋悶,倪威忍受不了,第一個開口,“草,你們倒是說話啊,該怎麼辦,什麼時候辦,趕緊討論出來,老子真想馬上揪出羈柏政那個縮頭烏龜蛋,找上十個八個男人爆裂他的菊花,看他還怎麼使壞?”
“放心,他隻會死在我前麵。”
羈景安眯了眯眼,無謂地扯唇笑了下,“羈柏政毀了我的前半輩子,我不可能再讓他毀了我的孩子一輩子,隻要他不死,我跟夜羽凡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麵對沒完沒了的陷害設計綁架,還不如先放手讓她離開,反而更安全,更能保全她跟孩子的命。至於羈家,老頭子生的一大堆私生子女大部分被我弄死弄殘,要說除了羈柏政,誰更恨我,大概就是老頭子,羈家太肮髒齷蹉,乘此機會一並同歸於盡,也算我積德行善了一把。”
男人說的漫不經心,顧司迦卻聽得心口沉重如鉛石。
那些景安以往不堪入目的視頻,對他的打擊不亞於地震爆發,再加上昨天晚上羈柏政又發送了夜羽凡與韓遠川親密的視頻,雖然證實了夜羽凡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那個畫麵是偽造合成的,但韓遠川吸吮夜羽凡手指的畫麵卻真實無疑。
那些日日夜夜痛苦絕望的情緒,他從來不曾遺忘。
難怪景安會崩潰,動了同歸於盡的念頭。
為了心愛的女人和寶寶,他權勢地位都不要,連性命都放棄了,隻為了能徹底斬殺毒瘤,讓夜羽凡餘生無憂。
終歸,要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