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羈景安抬眸,冷然朝前座的方同沉沉問道,“前麵有沒有異常?”
羈柏政昨晚突然成功越獄逃跑了,能從王梓濯手裏逃出來,說明警察局裏麵一定有人在暗中部署幫忙,說不定就是王梓濯的政敵,被人花錢買通了,才出了這麼大的幺蛾子。
以羈柏政的尿性,不會甘心被狠狠擺了一道送進監獄差點命喪黃泉,逃出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來找他羈景安的麻煩。
最好的結果,就是能一擊致命,把他徹底擊斃,一了百了。
而能讓人死得最直接的正當手段,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就是安排一場完美無缺的車禍。
酒駕後腦子糊塗神誌不清,把油門當成刹車一踩到底,產生了連環車禍,再死些人是正常不過的小事。
想到這裏,羈景安冰冷譏誚地笑出聲,旋即雙手死死地攥緊拳頭,骨節森然分明,攥得發出咯吱咯吱的可怕聲響。
羈柏政以為自己還是二十年前任由他宰割的小屁孩?
毫無一點力氣反抗,隻能忍住心頭恐懼與嘔吐眼睜睜看著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一步步把年少的自己拖入了齷蹉的泥沼……
擔心身邊男人的身體,夜羽凡時不時觀察羈景安的臉色,瞥見他英俊奪目的麵容陡然呈現猙獰可怖的神情,不由得關切地小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
掃到夜羽凡擔憂的小臉,羈景安五官冷厲的線條柔了兩分,鬆開鐵拳,握著她纖細白嫩的手指放在薄唇邊,輕輕地吻了吻,目光繾綣而赤誠。
夜羽凡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臉龐緋紅緋紅,唔唔地呻吟起來。
這個男人呐,身體剛痊愈就對她溫柔撩撥,雖然很羞澀,但她一點都不想抗拒他片刻的柔情,反而情不自禁地把身體貼了上去,粉潤的小嘴無意識地張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一副任由男人采擷的嬌嗲模樣。
羈景安就那樣凝視著她兩片紅潤潤澤的唇瓣,晃現在距離他的薄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嫣然盛放地,軟乎乎張開了勾引他。
男人性感的喉結不由得上下幽幽滑動,黑眸深邃如海,專心致誌,還帶著一些說不出的寵溺,定定盯著她。
兩兩對視,夜羽凡被他視線裏幾乎要溢漫出來的寵溺給激蕩得呆在那裏口幹舌燥,渾身的溫度上升發燙,忍不住伸出小小的舌尖舔了舔略顯幹澀的下唇……
羈景安冷硬的心在那一刻就軟如一灘湖水,酥酥麻麻的,想要把她緊緊壓在身下狠狠弄哭她,逼著把兩條纖細白嫩的大腿夾在他腰部,逼著她發出隻為他吟哦的嫵媚入骨的呻吟聲。
可惜,現在身處車內,這種光想想就會令他血脈賁漲的激情畫麵,隻能在腦海裏來回遊移。
抬起一條有力的手臂,男人粗礪的指腹落向夜羽凡的唇瓣,緩緩摩挲,那雙沉積了無數閱曆與生死經驗的深邃黑眸,此時正深深沉沉地凝視著她,目透認真,“上車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方同腰間夾帶了手槍?”
夜羽凡還沒有從他給她帶入的男女糜糜之情中抽離出來,聞言後,愣怔了四五秒,才從恍惚中回過神,緊張地點了點頭,“嗯,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