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聽得一臉懵逼。
隻聽清楚了鑽戒丟了,韓遠川給她把鑽戒帶來了,還幫她訂了早餐,他打算陪她一起吃。
這一切在平時都不算是事,前提是,她與韓遠川單獨麵對的情況下。
而此刻,房裏還有個喜怒莫辨的羈景安,他會怎麼想,會怎麼認為的?
夜羽凡心內發慌,手足開始無措了。
“凡凡,前兩天你在電話裏告訴我說心情不好,想要出去逛逛,我把公司的事務全部安排好了,有一個星期的假期,今天晚上參加完我的生日宴會,你想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
說這話的時候,韓遠川正在低頭從黑色公文包裏掏夜羽凡的戒指,以至於錯過了她古怪的臉色,找到戒指後,眸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陰鷙,才微笑著遞給她,“你這愛丟三落四的性格,還是沒變。”
夜羽凡木著站在那,沒動。
“快拿著,這可是景安送你的一片心意。”鑽戒擱放在掌心裏,韓遠川搖了搖手。
身後散發濃厚的冰寒氣息,一股股襲擊在夜羽凡身上心口,令她大腦僵滯,無法思索該怎麼把韓遠川的話給圓下去。
她是給韓遠川打過電話要出去旅遊散心,但不是單獨隻與韓遠川一塊去的,還有臻臻和她的父親,可這會兒韓遠川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讓她怎麼去辯駁。
這會兒她所有的辯解,在羈景安看來,都是狡辯,都是虛偽。
那個傲然不羈的男人隻會相信他親耳所聽親眼所見。
韓哥這回要坑死她了。
夜羽凡沉默地立在門邊,心中已經恐慌到了極點,呆滯地盯著韓遠川,委屈巴巴得想要落淚。
“凡凡?”韓遠川不解地收起笑意,把手裏的東西塞在她的手心裏,另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肩頭,攔住她一塊走向病房。
夜羽凡感覺到肩膀一沉,瞬間回過了神,不敢回頭去看某個男人的表情,連忙抬手就拂掉韓遠川的那條手臂,用力把人也給推得遠遠的。
這一下,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韓遠川一頭霧水,被推得踉踉蹌蹌,差點一頭撞上對麵的牆壁,心裏驟然生出一股子惱怒,卻又生生地咬牙壓製下去,運氣調整好心態,轉身就看見病房裏伸出一條有力的男人長臂,牢牢攥緊了夜羽凡的細腰,呼地一聲把人給拽了進去。
動作快的韓遠川來不及撲上去製止。
雖然沒看到人,但韓遠川驀然產生一股直覺,把夜羽凡扯入病房的男人一定是羈景安。
估計他剛才說的一番話,都被對方給聽進心裏,才會對凡凡做出這般粗暴的舉動。
拍了拍西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韓遠川盯著緊閉的門,嘴角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門裏門外,兩個世界。
夜羽凡被撈了進來,羈景安就鬆開手盯著她,俊臉掛著涼薄的冷笑。
那笑意,令她恐懼不安,感受到了來自極寒之地的蝕骨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