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夜羽凡白了那個二貨一眼，悄悄鬆了口氣，溫軟的手指不自覺撫上燙得厲害的臉龐。
不用照鏡子，也能猜得出來，此刻她的臉蛋，一定紅得不能見人。
情不自禁地，眼前竟浮現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薄唇勾起一絲笑意，笑得又冷又壞的模樣。
夜羽凡看向客廳裏掛著的英式掛鍾，咬唇，還不到九點，離十點半還有一個多小時呐。
等回過神來她竟然在期待早點與羈景安視頻，忍不住在心底低低地唾棄自己。
尼妹啊，想男人想瘋了？
他要求的可是果聊，彼此都不穿衣服要多羞恥有多羞恥的那種。
他敢脫，你敢看嗎？
韓臻臻見夜羽凡臉色變幻莫測，不知道搞什麼鬼，悶頭吃了幾筷子菜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從紅色皮包裏摸出手機，找出了一張女人的照片，賊兮兮湊過去，“凡凡，上次陪我哥去M國的時候，有一次出去逛街，我碰到了一個長的和你差不多一模一樣的女人，你說奇怪不奇怪？不過呢，她看上去五十出頭，估計比你要大個二十五六歲左右，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母親在你六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我會真的以為她就是你的母親……”
“你說的就是她？”夜羽凡的視線定格在屏幕裏的照片中。
是位優雅的中年貴婦，穿著水藍色中式旗袍，手裏拎著同色係的皮包，踩著高跟鞋，非常高貴端莊。
隻攝了她半張側臉，明顯是韓臻臻偷拍來的。
但就是那半麵輪廓，無論是眉眼，鼻子的線條，還是嘴唇的弧度，都能看得出與自己的麵容非常相似。
“確實挺像的。”夜羽凡頗為好奇，挑眉開口，“等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回老家去問問我爸爸。”
後來發生了越來越多的事，以至於夜羽凡把這個匆忙一瞥的中年貴婦給忘記到了腦後，直到某一天……
“凡凡，我家太後call我回家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約。”
韓臻臻接了個電話後，屁顛屁顛離開了公寓。
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夜羽凡一個人。
想起十點半的視頻，她就渾身不自在。
連忙走回餐廳，熱火朝天地收拾碗筷，然後又在廚房裏忙活一通，到處都整理得幹幹淨淨，就連地板，也被擦拭得纖塵不染，光可鑒人。
然後又跑進浴室洗澡，刻意地耽擱著，她才不會想起穿什麼鬼情趣睡衣躺在床上陪羈景安開視頻聊天的約定。
洗完夜羽凡特意穿了套保守的睡衣，連脖子都給嚴密地捂住了，裝作不經意地瞅了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顯示。
靠，破玩意，怎麼還沒到十點半啊！
渾然不知她竟然在嫌棄時間過得太慢。
這時，一條信息跳了進來。
遠在M國的男人已經等得不耐煩：[換上那套我買的睡衣，快！]
換尼妹啊！
那套紫羅蘭色的衣服，專穿了還不如不穿，什麼都擋不住，太過分了。
夜羽凡看著衣櫃裏放著的那套，臉紅耳赤的，死活不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