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感覺身體像是被拆卸了又重新組裝,疼得她再堅強,也忍不住嘶嘶呼痛。
真的是太疼了。
她仰頭看向房間的木門,近在眼前,仿佛隻要她伸長手臂就能拉到門把手。
夜羽凡卻痛得再也爬不起來,隻能趴在地板上,死死咬住唇瓣,艱難地朝前方爬,一寸,再一寸。
“想跑?”
那些凶惡的男人竄上來,扯著她的頭發,粗暴地拖著往回走,拖到離房門最遠的牆角,把她丟在地上,笑的不懷好意,“繼續爬,隻要你能爬到門邊打開門,我們就放你走。”
“哈哈,這主意不錯,爬啊,趕緊給老子爬一個看看。”
幾個男人還沒定出第一個上她的人,便想著先逗逗她也不錯。
看著這麼漂亮的女人,像隻可憐的小兔子,慢慢地爬來爬去,但卻永遠都逃離不出這個房間,很輕易就能滿足這群男人們的惡毒趣味。
夜羽凡掃了眼,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別做夢了,我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像條狗一樣爬著取悅你們。”
“賤人,不想爬是吧,老子揍死你!”一個男人氣勢洶洶,抬手就要給她一個大耳光……
突然,“砰”一聲巨響。
突兀地在眾人耳邊炸裂開來。
厚實的木門被人從外麵狠狠一腳踹開,應聲而摔落在地,幾道雪亮的燈光從門口筆直地照射而來。
房裏的光線偏幽暗,此時雪白光線突然就那樣掃射進來,夜羽凡被刺得閉上了眼。
幾個歹徒大概也被那片光芒刺花了眼,全部呆在原地愣了幾秒,等再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晚了。
夜羽凡隻聽見一陣沉悶的噗噗噗聲響,仿佛是拳頭打在沙包上的輕微響聲,不刺耳,卻莫名令她感到安心。
緊接著,耳邊不停地傳來男人垂死掙紮的嘶吼慘叫,聽得她頭皮發麻,心口激烈地狂跳。
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羽凡等眼眸適應了突如其來的燈光後,才抬起頭往外麵看去。
隻見逼仄的門口,一個冷峻高大的男人,佇立在明亮的照明燈之中,渾身縈繞冰寒的氣息。
如期待已久的天神,從天而降。
是他,她想念已久的羈景安。
他真的來救她了。
她慢慢從地上撐起身體,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鬆下來,目光炯炯地看向那猶如披著七彩霞光的男人,嘴角邊,緩緩流露放鬆的微笑。
羈景安,你終於來了。
鼻端聞到陣陣濃重的血腥味,仿佛血色浸染了整間房子的空氣,令夜羽凡聞之作嘔欲吐。
她這才發現,那些對她殘忍折磨的歹徒,一個個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胸口冒出幾朵汙濁的血花,看上去奄奄一息,活不了多久了,也許,下一刻,就會斷氣。
但夜羽凡一點都不同情,如果他們不死,最後死的,就會是她。
“我在這裏,你看他們幹什麼?”
羈景安身上的西裝又皺又淩亂,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冷傲矜貴的氣勢。
冷沉著俊臉,疾步如風朝夜羽凡走來,漆黑的眼眸裏,是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