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走回試衣間，換回原來的衣服走了出來，把連衣裙遞到店員手裏，微笑道，“就這件吧，幫我包起來。”
“好的。”那個店員點了點頭，動手折疊衣服。
一個站在夜羽凡背後的女顧客正拿著手機刷微博，瞅了眼掌心裏的手機屏幕，又瞅了瞅夜羽凡的臉，陡然臉色大變，朝她狠狠地呸了一口，“一個離過婚的爛女人，爆出不雅視頻後，居然癡心妄想要搶別人的未婚夫，真是不要臉！”
“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搶了誰的未婚夫？
夜羽凡一頭霧水，剛要開口辯解，那個女顧客加快速度溜走了，邊跑邊回頭大聲咒罵。
即使是高檔商場，也總是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夜羽凡茫然地環顧左右，驀地察覺到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滿了很多人，各色各樣的目光，無數道不屑鄙夷的視線，如蝗蟲般朝她洶湧而來。
還有人手裏拿著報紙，對她指指點點，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
一夕之間，她竟然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羽凡沉下臉，衣服不打算要了，也沒心情繼續逛商鋪，低頭急衝衝往店外跑，剛跑了兩步，還沒到店門口，手就被一個女店員抓住了，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肌膚裏，鑽心似的刺疼。
“放手，你想怎麼樣？”夜羽凡憤怒地甩開對方的鉗製，回過頭驚愕地問道。
那店員斜著眼，鄙夷地笑，“我們這裏的衣服，試穿了就必須買，你既然沒錢買，就別穿啊！再說了，衣服都被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弄髒了，我們還怎麼賣出去？”
她怎麼不要臉了？
夜羽凡深吸氣，麵沉如水地責問，“衣服我可以買下來，但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要臉，到底什麼意思？”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把店鋪圍得水泄不通，甚至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起哄聲此起彼伏，一片嘈雜。
夜羽凡被圍困在中間，尷尬死了，沒心情與那個店員打口水戰，隻想結了賬盡快離開。
這種眾目睽睽之下丟臉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那店員拔高嗓門，尖銳而刺耳，“別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你不惡心，我都覺得惡心！你自己恬不知恥在外麵找男人開房，不要臉勾搭上了羈總，不以為恥，反而誣告你老公出軌，最後為了離婚，又把自己的老公逼得神經錯亂失手殺人，你這樣勾三搭四的女人，誰娶了誰倒黴！你以為羈總真的會要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嗎？今天報紙上都說了，羈家隻承認莫雨柔小姐是羈總的未婚妻，你呀，就是個湊不要臉的小三，我呸！”
怎麼回事？
她離婚已經是去年的事了，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為什麼到現在還會爆發出來？
在店員的句句指責下，夜羽凡有點發懵。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無恥的小三，睜大眼看看這是什麼？”終於，不少人自詡為正義的化身，把報紙扔在夜羽凡的身上，義正言辭地嗬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