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被羈景安直接送回了那棟精致的公寓。
兩人下車後,羈景安非常自然地牽著她的手,一路往前走。
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夜羽凡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舉動,沒有排斥,也沒有縮回手,任由他牢牢的牽著,跟隨著他的步伐前行。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潛移默化中,就改變了她從一開始對羈景安的抵觸。
走上台階後,羈景安按了按指紋,大門開了。
夜羽凡站在門口,脫了黑色皮鞋,剛要去換棉拖鞋,身邊的男人已經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握住她纖細的小腳,把棉拖鞋仔細地套上去。
這個男人的手,每天都要簽下上億元的訂單,與他的人一樣矜貴清傲,此刻卻蹲在她身旁,為她認真地套棉拖鞋。
夜羽凡心口悸動,砰砰地異常跳躍,一股暖流從心窩裏緩緩流向每一寸血管和神經,熏得她渾身暖洋洋,仿若置身於春花爛漫的季節。
夜羽凡縮了縮腿,臉色泛紅,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我自己來吧。”
“放鬆身體。”羈景安的嗓音,低沉,卻蘊含不然抗拒的強勢。
夜羽凡無奈,隻好隨了他去。
不經意低頭,居高臨下看下去,從這個角度,能看清羈景安深刻雋永的五官,眉眼深沉,薄唇是網絡評論的最適合接吻的那款,完美得如同天神。
這個男人似乎又英俊了不少,總是得天獨厚獲得了老天的眷顧。
羈景安給她穿好鞋後,站起身見她呆呆看著自己的嬌萌模樣,眉目一柔,“以後去哪裏,都記得打電話給方同接送。”
他位高權重的地位,都是踏著鮮血一路廝殺而來的。
登的越高,代表敵人也越多。
這次是宸梓楓當街綁架了她,不足為懼,下次換了個更凶險的敵人……
羈景安不願意繼續往下想。
他在乎的,所剩無幾,隻剩下這個善良澄澈的女人了。
“嗯。”
夜羽凡心虛地點了點頭,移開目光不敢再看他。
如果上午與韓臻臻分別後,她打電話讓方同開車來接,就不會被搶了皮包,也不會被宸梓楓逮住機會把她擄走。
說到底,還是她幹的事有失分寸。
“羈先生,夜小姐被搶的包找回來了。”方同手裏捧著一個黑色皮包,走進大廳恭恭敬敬地站在羈景安麵前彙報,“那個搶劫犯被巡邏的便衣警察當場逮住帶進了警察局,已經錄下了口供,據說是受人指使的,指使人自稱姓白。”
姓白?
她認識的人,除了白強,就是白華恒。
夜羽凡接過包後,心裏咯噔一聲。
白強一大把年紀,性格要強,肯定不會再去任人驅使,那就隻剩下白華恒。
白華恒是宸梓楓的得力助理,所以搶劫這件事,肯定也是宸梓楓一手策劃的。
借著搶劫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然後把車駛在離她最近的地方,迅速將她綁架上車,一環扣一環,滴水不漏。
夜羽凡冷笑,“一定是宸梓楓指使白華恒幹的。”
又是宸梓楓,他倒是變得越來越無恥,麵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