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被陷害了神誌不清,怎麼吼啊?”夜羽凡憤怒地吼了回去,卻又猛地身體一震。
似是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對她柔情,緩緩睜開大眼看向她。
眸底的情緒,有疑惑,有抗拒,也有些微無可奈何的認命,就是沒有為他心動的激蕩之色。
羈景安猛然生出悵然若失之感。
他對她的心,要怎麼才能讓她明白?
羈景安自嘲地笑,從她身上翻下去,翻到另一側,長睫毛無力地垂在眼窩,失落地說道,“難道在你心底,就對我沒有一點感覺?”
那麼一個權勢滔天站在巔峰上的男人,矜貴倨傲如天神,卻在她一個聲名狼藉的棄婦麵前,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夜羽凡心口一痛,說不清楚心裏的滋味,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重新閉緊眼回道,“其實我沒有討厭你,就是……就是不喜歡你逼迫我做那件事。”
那場糜亂視頻,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靨,她邁不過心理那道傷痕累累的溝坎。
“行,我不逼你。”羈景安伸手輕柔地摩挲她的臉,淡淡開口,“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
他無比失落的語氣,聽起來倒象是她在壓迫他一般,分明是從兩人遇見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在步步逼迫她。
有理無理,都是他說了算。
夜羽凡略感心累,抬手一把拍開他的手掌,別過臉悶悶說道,“你就不能多等等,總會等到的。”
再對她耐心一些,總會等到她願意接納他的那一天。
總算看到了點盼頭。
羈景安鬱結的心得到一絲安慰,倏然撐起身體,幽深如海的眸子,深深鎖著夜羽凡,在她感應到他的視線回過頭看他的時候,眉眼可入畫的俊臉,緩緩笑了,對她露出顛倒眾生的微笑,“我一定等,等到你願意被我幹!我要深入你,再淺出你,不知疲倦到深處。”
夜羽凡被他刻骨的葷話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桐城關於他的緋聞,鋪天蓋地,喜歡他的女人,也多的能排到太平洋,不至於找不到一個願意讓他舒解渴念的女人吧?
不敢再對視他灼灼噴火的眼,夜羽凡側過身去,背對著他。
心裏怪異得很!
這麼一個人中之龍的男人,為什麼偏偏看上她?
問題在喉管裏轉了幾圈,又咽回了肚子裏。
還能有什麼呢,不過是見她姿色尚可,暫時起了狩獵的興趣。
她卻一直不聽話,不願意配合他突發的某種獸行,以至於他對她的興趣持久了一些時間而已。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有什麼好問的。
到時候攤開在明麵上,尷尬羞辱的是她。
與羈景安鬥智鬥勇了這麼久,夜羽凡有些乏累,沉沉地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見狀,羈景安蹙了蹙眉,起身輕柔地脫下她的高跟鞋,把她輕輕抱進被窩裏。
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