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指頭劃向腰間,剛要解開皮帶,擱放在茶幾上麵的手機嗡嗡作響。
瞥到是顧司迦的電話,羈景安探長手臂,一把撈了起來,夾在耳邊沉沉開口,“是我!”
那頭,顧司迦輕咳兩聲,溫雅的嗓音裏夾雜一縷不自在,“景安,我剛聽聞了夜小姐的事,她那種症狀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緩解,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勸,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羈景安眯了眯眸,流連在夜羽凡身上的眼神,邪邪的,壞壞的,“我用的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有什麼不妥?”
電話裏,顧司迦愣了會兒,繼續溫潤說道,“景安,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夜小姐性格認死理,萬一她認定你是趁火打劫,以後你想要收攏她的心,就更難了。”
聽完顧司迦的話,羈景安身體逐漸僵硬似鐵。
與夜羽凡相處了兩個多月,他比誰都更了解她骨子裏的執拗固執。
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十條牛都拉不回來。
今晚逞一時之快,得她的身體容易,得她的心,隻怕以後會難於上青天。
最終,羈景安眼簾動了動,黑濯眸底裏的渴念迅速湮滅,寂靜無聲如荒野雪原,“告訴我,你有什麼好辦法?”
“把她浸泡在冷水裏,快則一個小時,慢則兩個小時左右。”顧司迦急急答道,“我馬上派人把解毒藥劑和感冒藥劑送給李同,讓李同交給你。”
“行,就這樣。”
羈景安冷冷掛斷電話,把手機拋回原來的位置,走到沙發旁,彎下腰一把抱起猶在滾來滾去的夜羽凡,踢開洗浴室的門。
把人不甚溫柔地放進浴缸,擰開花灑,往她身上噴射冷冰冰的涼水。
終於從頭到腳都能感受到冰塊的冷意,夜羽凡窩在白色的浴缸裏,舒服得眯著水眸直歎氣。
羈景安慵懶地靠在牆壁上,看著她泡在水裏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腹部那團早就湮滅的火焰,很快又有了重新抬頭的趨勢。
勾人的壞妖精,他遲早死在她身上。
夜羽凡一點都不覺得冷,小手掬了把水花,調皮地往羈景安身上潑上去,樂嗬嗬的笑,“快來,一起來遊泳啊,我要飛呀飛。”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蹲下身摸了摸她粉白的臉蛋,“再鬧我就吃了你!”
幽深的走廊上,有個漂亮女人悄然拉開房門,盯著對麵緊閉的總統套房,精致嫻雅的臉蛋上,那雙蒙著江南小雨的眸子,緩緩冷了下來。
回國快半個月了,她早就通過其他人把自己回國的消息帶給了羈景安,不曾料到,他仿佛沒有這回事一般,對她不聞不問。
早在羈景安抱著夜羽凡走進希而頓酒店的時候,她就接到了通知,特意在他開的房間對麵,也訂了一間房。
兩人進去了三個多小時,還沒有出門,除了男女之事,還能作甚?
漂亮女人纖細蒼白的手指死死捏緊手機,手背的青筋爆凸,緩緩撥了個號碼,清冷地說道,“110嗎?我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