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不可抑止地顫抖著,勉強擠出一絲理智,顫聲拒絕,“放,放開我……羈景安,你,你怎麼了?”
“我難受,幫我!”羈景安低喃。
他渾身熱燙猶岩漿,燙得她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夜羽凡感覺到有點不對。
和羈景安相處以來,他的體溫一向比正常人要低一些,就算是情動,也不可能熱成大火爐。
很快,夜羽凡羞憤極了,帶著哭腔抽噎,“羈景安,你混蛋,放開我!”
她與他雖然有合約關係,但相處的時間太短,她還無法接受這麼親密的舉動。
他說過,願意等她自願的。
怎麼可以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羈景安聽到委屈的抽泣聲,頎長冷峻的身軀猛然一震,把頭從她的臉上撤開,低低喘息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今晚我喝的酒裏,大概多放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夜羽凡看他誠摯的眼神不像是撒謊,猛然回憶起宸梓楓騙她去希而頓酒店的時候,也交代了要她先喝杯酒。喝完後,她就神誌不清地躺在床上,以至於呆呆的分辨不出睡她的男人根本不是宸梓楓。
“讓人助興的藥物。”
羈景安的嗓音喑啞得很不正常,皮膚滾燙異常,噴出的氣息更是灼浪滾滾。
和她當初的情況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大概是忍得難受,英俊的臉龐掛滿了細細密密的小汗珠,順著涼薄的唇角,一路蜿蜒而下。
緊接著,又聽見他悶哼了幾聲,夜羽凡不由得顫著嗓音問,“現在要怎麼辦?”
羈景安隱忍地控製著,啞聲催促,“從後麵帶我走,上車……離開這裏!”
“好。”
夜羽凡把他的手臂打在自己肩頭,用盡全身的力量,踉踉蹌蹌攙扶著他走下樓,從廚房的後門悄然無聲地離開。
直到把他扶上了車,她才一頭軟綿綿癱倒在後座,如釋重負。
不過十分鍾的距離,卻仿佛跋山涉水般辛苦勞累,汗流浹背,早就濕透了她全身的衣裳。
李同看羈景安和夜羽凡都是狼狽的模樣,不敢過問半句,飛速發動轎車,急馳而去。
別墅頂樓的花園裏,羈柏文站在圍欄邊,看著離去的邁巴赫,那是羈景安的座駕,老眼猛然射出憤恨的怒火,掏出手機打電話,“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柏政!另外,盡快安排那個女人回國,給羈景安添堵。”
整個羈家,隻有他那個聰明過人的弟弟,才是羈景安的死敵。
羈柏文打完電話,老臉陰鷙,渾濁的眼底有寒光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