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想透露任何東西,羈景安眸色變冷,猛然打開車門,又猛然砰地關上,啟動車子,調轉車頭,動作一氣嗬成。
邁巴赫風馳電掣,行駛在夜色中的街頭。
不管車速被羈景安飆到多快,夜羽凡全程目無表情,哪怕她難受得喉管直冒酸水,也硬是扛著沒有向他吐出一點難受的意思。
她不知道,羈景安因何動怒,但她很清楚,羈景安在生氣,在通過飆車的方式來宣泄心中的怒氣。
所以,她不想因為自己暈車這麼件普通的事打斷他的發泄,以免他的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吱——
車子驀地停下。
慣性的作用下,夜羽凡猝不及防,直直往前栽去。
雖然綁了安全帶,但還是磕破了頭皮,腦袋一下子變得更疼了。
“你是故意的。”夜羽凡惱怒地偏頭看向他。
什麼德性,她今晚可沒得罪過他!
“我就是故意的。”
說完,羈景安優雅地從煙盒裏取出一根煙,點燃後,卻沒有放到嘴邊,而是夾在修長的手指中間,任由它燃燒。
煙霧繚繞裏,他的俊臉變得模糊不清。
過了一會兒,羈景安才靠著椅背,悠悠吸上。
煙頭明明滅滅,夜羽凡的心就跟著起起伏伏。
自從答應條件後呆在羈景安身邊,隻有短短的一天,卻是二十三年以來她過得最累的一天。
這場交易是好是壞,她已經不敢深想。
見他邪肆地對她吐了口煙圈,夜羽凡禁不住緊握成拳,深深吸了兩口氣,解掉安全帶,準備下車。
她推了推車門,紋絲不動。
夜羽凡咬牙忍著,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車門打不開,羈先生,麻煩解下中控鎖。”
天知道,對上他那張欠抽的臉,她忍得有多難受。
羈景安充耳不聞,靠在駕駛位上,繼續慵懶地騰雲駕霧。
夜羽凡再次吸了兩口氣,扯了扯他精致的袖扣,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了出去,“羈先生,能不能不鬧?”
羈景安沒回應她,煙夾在指間,麵無表情地凝著她,臉上是他一貫的冷漠,讓人永遠無法捉摸,他此刻真實的想法。
“從明天開始,不能對我有任何隱瞞!”羈景安掐滅煙蒂,扔進煙灰缸後,勾唇對夜羽凡綻放一個顛倒眾生的笑,旋即傾身上來,大掌掐住她的細腰,“否則,不管你自不自願,我都會強行做那件事!”
他溫暖的掌心,像是帶了一團熱烈的火焰,烤得夜羽凡坐立難安,幾乎要燃燒起來,不自覺扭動身體意圖躲開他肆意的魔爪。
“我沒有事情對你隱瞞!”
夜羽凡努力往座椅裏縮,他又跟著靠近幾分,見他的視線變得異常黑深,眸色深邃如海,夜羽凡心口突突狂跳,艱難地咽了咽喉管,“你,放,放手……”
密閉的車廂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和淡淡煙草味道。
無奈之下,夜羽凡刷地偏過頭,試圖躲避羈景安如影隨形的視線。
她卻不知道,這一扭動,把她白皙粉嫩的脖子徹底暴露在羈景安的目光中。
猶如狩獵人盯上無辜的綿羊,羈景安猛地低頭一口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