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兒忍俊不禁,注意力又被蝮蛇吸引過去了。
“蝮蛇不就應該是蛇的樣子麼?很醜?”
話音一落,就感覺二寶的毛一根根遽然豎了起來,都快變成刺蝟了。
“我去,那家夥不要太惡心,好嗎?”說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反正早點搞到它的血早好,我一丁點都不想守著那個又醜又臭的家夥!”
蕭楚兒的好奇心頓然爆棚,“那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啊?你一直不讓我接近,完全沒法想像。”
懷中的小家夥揚了揚前爪,“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靠近它。那家夥本就敏感,這段時間更是處於一級戒備,你身上人味那麼重。你要打草驚蛇,讓它跑了,可不好找。我看你到時候去哪哭去。”
如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給她澆了個透心涼,徹底歇了心思。
低下頭,又開始看那些惡心的東西了,轉移注意力。
兩分鍾後,看到大概所有的蟲子都退回了洞中。
蕭楚兒再觀察了半分鍾,沒有再看到回窩的蟲子,便抱著二寶一躍而下,揚手先用土將洞填上,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低聲念,“陰陽起合,氣定百川,封!”
封上洞口後,她又走向前,蹦了兩下,發現堵解嚴實了,才又用土把符咒蓋住。
拍了拍二寶的小腦袋,“走吧,回家。”
二寶點點頭,見她閉眼後凝氣,額間紅點精光一閃,倏然離開。
秦彥見他們出現,高興的大叫,“媽咪,搞定了!”
蕭楚兒睜眼點頭,“兒子,我們回家吧。”
這一夜,可她折騰的夠勁,這會她隻想美美的泡上個泡泡浴,然後好好睡一覺。
陳銘驚愕後,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媽咪,那個笨蛋也跟著我們呢。”
蕭楚兒自然知道,點了點他的鼻子,輕聲說:“回去給他找個客房住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她想,對方此時也沒有心力去琢磨其他的事情。
這一晚的事情,就夠他喝一壺了。
陳銘躺在硬梆梆的木板床上,腦中不停的回放著今夜發生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所有……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曾經在古籍上看到的一切,那些所謂的傳說,今夜都一一得到了驗證。
小時候,祖爺爺曾經給他講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神仙的故事。
他本以為,那是人們在苦難生活中,給自己找的一個虛幻的目標,根本不存在的。
可今夜,一切認知都被顛覆。
他像看了一場古老的神話的電影一般。
會吃人的蟲子,會說話的狐狸,會飛天遁地的人,會使用法術的人……
就差那吃人的僵屍了!
天啊!這簡直就是異世界的存在。
愕然、震驚的人,久久無法安睡,睜眼到了天亮。
天剛一亮,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客廳,想要找人問個具體。
不想,空蕩蕩的老宅子裏,除了風呼呼而過的聲音外,寂靜的宛如午夜。
心一下空了下來,腿上的疼痛蜂擁而至,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幾欲崩潰,一下跌坐在地。
“都說讓你擦藥了,你還裝硬漢,現在知道疼了吧。”
青嫩的聲音冷漠的在身後響起,他強撐著身子回頭看了一眼。
“你起來了。”
秦彥雙手環在胸前,冷哼一聲,“笨蛋,回房間擦藥。媽咪要在中午才會起來,我要去上學了。”
陳銘撐著手掌,忍著劇痛慢慢起身,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耗盡了他全身的氣力,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想要同秦彥說句話,卻發現眼前早已沒了人影。
低下頭,喪氣的低聲嘟囔,“可是藥丟了。”
他挪著步子,緩慢而艱難走回房間。
“你這樣,走到下輩子,也走不回去,還會把我家弄的奇臭無比。”
清冷無情的女聲,讓他身形一頓。
蕭楚兒在他出房門時,就已經被驚醒了。
家中有外人,她睡的並不安穩。加之他腿上傷所散發的味道,無時無刻的不在刺激她的神經。
“是不是藥丟了?”
陳銘一怔,略顯癡呆的點了點頭。
蕭楚兒雙手在胸前一操,臉上閃過一絲“果然如此”,抬腳進了另一個房間,不消一戶,又拿出一個白瓷瓶,遞到他眼下。
“一瓶三千,這是第二瓶,一共六千,刷卡還是付現。”
冷冽的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讓陳銘莫名的打了寒噤。傻愣的接過她手上的藥,實誠的說:“刷卡。”
蕭楚兒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去,獨留下他一人在寒風中的站立。